我也不是一個特迷信的人,從小我爸就告訴我說世上沒有鬼,既然沒鬼,因此也不用怕鬼。
再說了,就算有鬼又能怎地?俗話說:人鬼殊途,大家分屬於兩個世界,你看不到它,它也就傷不了你。
真的,我一直就是這麼想的。
可是,今天這個夢倒是真挺邪乎的,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做過這樣的夢呢!
也許您會說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要麼是想女朋友了,要麼就是想媽媽了。
我向毛主席他老人家發誓,我連女朋友都沒有,再者,我媽去世的早,而且她的長相也不是這樣的啊!
胡思亂想了一通,我感覺又有點兒睏意了,一看時間,凌晨三點半了,準備重新上床睡覺。
低頭一看,發現睡袋還躺在地上呢,便彎腰去撿睡袋。
就在我低頭彎腰的那一瞬,隱約瞥見床底下有東西,於是低下頭檢視,果然發現床板下面地上躺著一張五寸照片大小的白紙片。
出於職業習慣,我伸手把那張紙片揀了出來,感覺上面全是灰塵,就順手在睡袋上把紙片的兩面都蹭了蹭。蹭乾淨瞭然後拿到亮處看,發現的確是張照片。
而且是一個女人的彩色照片。
一個穿紅衣披長髮的女人。
“嚯”!這不就是剛才夢裡的那個紅衣長髮女人嗎?
這一驚非同小可。
驚的我不由自主發出了“啊”的聲音。
驚的我下意識的扔掉了手裡的照片。
驚的我頭皮發緊,脊背發涼。
當然,我僅僅是驚,是驚訝而不是驚嚇,因為哥們去過的邪乎地兒、見過的邪乎事兒多了,這點事兒雖不至於讓哥們嚇的背過氣兒去,但今天這事兒的邪乎勁遠非以往可比。
邪門,真邪門!
誰能給哥們解釋一下,今天這事兒它絕對不能用巧合來解釋,我覺著怎麼透著邪乎呢?
您看,哥們剛做一夢,夢到一素不相識的女人,然後她的照片就到我睡的床底下了?
再說,那夢也挺瘮人的,幸虧做夢的是我,要是擱一般人早嚇的尿褲子了。
看來哥們來這地兒是來對了,下面有活幹嘍!
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我把照片從地上撿起來放在桌子上,從牆上摘下馬燈來放到桌子上,拉過那把破椅子來坐下,準備仔細的研究一下這張邪門的照片。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颳起了狂風,鋪天蓋地,飛沙走石。
狂風吹過,頓時這棟樓的八扇窗戶全都開始“哐當哐當”的亂響,氣流穿過窗洞和走廊響起了像吹口哨一樣忽高忽低的混音。
不是一個人吹“口哨”的聲音,是一大群人吹“口哨”的聲音。
我所在的這間屋子的窗戶是破的,一股強勁的風吹進來,夾帶著沙子撲面而來,一下就迷住了我的眼睛,我下意識的抬手去擋風沙。
就在此時,這張照片也被狂風捲了起來,被氣流夾帶著飛出了視窗,沒等我反應過來,它已經飛進了窗外的黑暗中。
“糟糕”!
我暗叫不妙,抓起手電筒,開啟鐵門,飛也似的穿過走廊,三步並作兩步衝下樓梯,到達一樓門廳,又從門廳衝出了大樓。
街道上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邪門,狂風竟漸漸弱了。
我便順著照片被吹走的方向沿路去找,用手電筒沿路來回掃射,希望這張照片能被雜草或別的什麼東西掛住,它就可以重新回到我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