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醒了,剛一起身,砰的一聲,頭便撞在了面前的桌案上;伴隨著疼痛他又重新躺回了地面。
還未等他來得及思索,便聽見耳邊傳來醉醺醺的聲音道:
“胡兄,來來來,別裝醉!乾了這碗!”
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打扮卻跟古裝電視劇的書生一般,白衣,頭上戴著儒巾;腰間還懸有一塊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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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胡憂一臉懵,腦袋裡傳來天旋地轉的感覺,就好像紅白洋啤,從晚六喝到早八斷片的感覺。
暈眩,噁心,想吐;
說話的年輕人一把撈住胡憂的胳膊,將他半攙半扶的拽起來後。
他才發現,事情大條了;眼前的場景他除了在電視劇上看過,現實中根本從來就沒見過。
夜半,圓月,荒草,寺廟,佛像,酒席,書生,美女???
眼前這一幕無一處不透著怪異,與格格不入。
再看看桌案上擺放的食材,倒是香氣撲鼻,從杯盤狼藉的狀態中,可以推斷出來這場酒宴已經進行到了後半段。
我怎麼到這來了?拍電影嗎?攝像機呢?工作人員呢?
胡憂四下觀察,一副走神斷片兒的狀態;這時候坐在案邊的一位女子不滿道:
“胡公子,你可都差了三碗了,來來來,我們接著喝!”
這女子同樣一身古裝打扮;生的十分漂亮,胡憂盯了半天也沒發現任何半永久,玻尿酸的痕跡。
而這女子身旁,還有兩位比她遜色三分的貌美同伴;正舉著酒碗;笑盈盈道:
“是啊胡公子,你可較你這同窗好友紀公子,苗公子的酒量差遠了!”
胡憂晃了晃頭,努力試圖整理散亂的記憶。
隨著酒水下肚,傳來的卻不是記憶中的甘甜,辛辣。
而是一股腥臭,就好像鯡魚罐頭湯一般令人噁心;
他頓覺腹中翻湧,嗓子如同開了閘的龍頭一般;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好在他及時調整了方向,並未吐在對面說話的女子身上。
這一吐,他頓時酒醒了一半,驚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那地上的汙穢,哪裡是尋常酒物,分明是蠕動的蚯蚓,半截的青蛙,以及不知名昆蟲的殘骸。
胡憂頭腦中昏沉沉的感覺頓時褪去不少;他想起來了。
他已經死了,而且死的莫名其妙,是被天上掉下來的石頭砸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