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蜷縮在一個角落,似乎身體在微微顫抖,被關起來的感覺當然不好受,更何況他心裡真的有鬼。
在外面,慕容懷玉以調查犯罪嫌疑人的名義,對李英俊進行全方位的全身檢查。
尤其是她剛剛治療好的手臂,更是重點檢查物件。
“右臂沒有任何異常!”
“繼續查。”
“頭部沒有任何異常!”
“繼續。”
……
“報告,胸部發現異常,被植入了異常生物組織。”
慕容懷玉狠狠砸了下桌面,高喊道:“終於抓到馬腳了,把這東西取出來。”
就在李英俊再次躺在手術檯上時,被關在密室的三人,忽然感覺到徹骨的寒意。
似乎有陰風陣陣,耳邊似乎有哀鳴聲,陳醫生最先受不了,走向另外兩人,聲音打顫:“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劉寶厭惡的說道:“沒有,你特孃的能不能別瞎說,怪瘮得慌。”
韓風鐵青著臉,抬頭看著齊平的“屍身”,他恍惚間也聽到了低語,一時間汗毛都炸立,哇的一聲大叫。
“大橋塌了,大橋塌了,大橋塌了。”
詭異的歌聲響起,整個密室變得陰晴不定,似乎隱約有一尊灰暗生鏽的銅質聖盃出現,又好像有一隻尾巴分叉的貓兒在虛空中若隱若現。
似乎有暗淡的光芒打下,形成斑駁點點,一個個塗抹著抽象風格冷色調油彩的紙人士兵從地面爬了起來。
它們舉著武器,騎著紙馬,圍著三人,很有威勢,空洞的眼睛盯著他們,彷彿要看穿他們的內心。
三人渾身打顫,卻連反抗都做不到,因為他們都被注射了靈能封禁劑,此刻只能三人背靠背,不住打顫。
韓風渾身顫抖的說:“我們誦唸司辰殘陽的密語吧,或許可以藉助光明驅散這種詭異髒物。”
就在他們顫巍巍的唸誦禱文密語時,紙人們的聲音越來越洪亮:“親愛的朋友,我最親愛的朋友,帶著鑰匙,把她鎖起來,把他鎖起來,把它鎖起來。”
他們三人似乎聽到了鑰匙嘩啦啦的響聲,金屬的撞擊聲,韓風似乎舌頭打結了,說話都不利索,禱文硬是念不出來,直接癱軟在地上。
劉寶受不了了,高喊著:“老子跟你們拼了。”
直接赤手空拳的衝向紙人,沒想到紙人們直接圍著他,爬遍了他的身體,讓他渾身冰冷如墜冰窟,不能動彈,然後就這樣舉著他,繼續唱著歌謠:“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七個八個六個,一起手拉手……”
陳醫生想逃,但根本沒有地方可以逃,韓風更是兩腿發軟,恨不得直接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