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邊吃瓜的沈青黛，一不小心把心中所想問了出來。
問完她咬著唇，好像這個時候她說話有點不合適。
好在楚瑾瑜並沒生氣，反而看了沈青黛一眼，眼底染著笑意，看上去甚至有幾分寵溺。
“娶過來？”楚瑾瑜尾音上揚，真不知道這小姑娘天天在想些什麼，“燕國的這個鶴山將軍，當年殺害我北齊不少百姓，把他娶過來，更是沒可能。”
聽到楚瑾瑜回她的問題，沈青黛趁勢又追問道，“那……要怎麼辦？”
沈青黛有些不太明白楚瑾瑜的意思，這個……鶴山將軍，究竟要怎麼處置。
該不會……把人殺了吧？
“鶴山只要邁進北齊一步，殺。”楚瑾瑜聲音陰冷。
沈青黛聞言後背一涼，“王爺……”
真要把人殺了，那長公主不得……
“長公主她不得鬧翻天。”沈青黛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些。
楚瑾瑜早就料到了她會這麼說，他看了沈青黛一眼，“鶴山當年和嫖姚將軍楚彭飛兩人在北疆有過約定，凡是踏入對方國土一步，不必手下留情。”
沈青黛聽後猛地舒了口氣。
“怎麼，你和這個鶴山有交情？”楚瑾瑜看似不經意的問。
沈青黛挑眉，不明白他怎麼忽然這麼問。
“沒有啊。”
“那為何聽到是他踏進北齊的疆土格殺勿論後，王妃表情輕鬆不少。”
沈青黛沒想到他連自己的微表情都看到了，麻蛋，這讓她怎麼說。
其實剛才她聽到楚瑾瑜要殺鶴山時，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楚瑾瑜有些殘忍的。
鶴山畢竟是長公主喜歡的人，他不同意兩人的婚事也就算了，還要將人殺害，這種手段，在沈青黛這個半吊子偵探面前，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況且，她有時比較感性。
可是心裡的這些活動怎麼解釋給楚瑾瑜，總不能直接說一開始覺得你有些殘忍，後來發現是我誤會你了？
沈青黛抿著唇，支支吾吾的，“沒有，我根本沒聽過他的名諱。”
她有一說一道，“這個鶴山將軍怎麼說也是長公主的心頭好，就是感覺王爺說殺就殺，有點……草率了。”
她頓了半天，最後找了一個比較中性的辭藻“草率”。
“王妃是想說本王殘忍吧？”楚瑾瑜道。
沈青黛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
她嘆了口氣，雖然沒說話，但是也算是預設了。
楚瑾瑜冷笑一聲。
不等楚瑾瑜說話，他旁邊的絃音忍不住開始替自家王爺抱不平了。
“王妃您有所不知……”
沈青黛目光掃了過去，又是這個開頭句式，行吧，她就是無知……
“王爺身後有一道很深的疤，就是這個鶴山砍的，當年王爺才十一歲。”
沈青黛臉色一變，絃音說的那道疤痕她是有印象的。
那日給楚瑾瑜擦後背的時候，她特意留意到了那道疤痕。
媽蛋，連一個十一歲的小孩都不願意放過……
“當時王爺去北疆找楚將軍，正好那夜燕軍夜襲，撞到了王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