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聽到說後細細一想才慢慢搖頭,“老奴敢肯定,沒人買過冰塊……楊府的每一筆賬都由我記錄,不曾聽聞有誰買過冰塊。”
這也在沈青黛的意料之中,殺害太傅的兇手明顯是從長計議的,哪會留下這麼大一個漏洞等她來查。
即便是買了,也定然不會讓李伯知曉。
沈青黛想了想又問,“那李伯可曾見過有誰近日用過冰塊?”
李伯聞言笑了出聲,“王妃,這個李伯也沒見過。這麼冷的天,怎會有人奇怪到用冰塊?”
李伯顯然是不知曉沈青黛問這兩個問題的目的,更不知沈青黛反反覆覆提到的冰塊和太傅一案有什麼關聯。
想到可能是案子有關,李伯有眼力見的沒有多問。
沈青黛又隨意問了李伯幾個問題,隨後便去找楚瑾瑜。
這麼久了,如果能找到線索的話楚瑾瑜一行人早就找到了。
沈青黛邊走邊問路上遇見的丫鬟,得知楚瑾瑜在楊帆臥房時,她忙走去。
也不知是怎麼的情況,楊帆臥房前被侍衛圍了個水洩不通。
目測,幾十名侍衛都聚到這兒了。
沈青黛剛走到院裡,就有侍衛走到她身邊找她彙報。
“王妃,在楊侍郎臥房找到了您說的儲存冰塊的箱子。”
沈青黛一聽揚了揚唇角,她朝那個侍衛點頭示意,隨後忙往臥房走。
臥房裡楊帆已經被楚瑾瑜帶的侍衛扣下。
“王爺,冤枉啊!我和太傅無怨無仇怎麼會害他!”楊帆朝眼前面龐清俊的男子解釋。
楚瑾瑜負手垂眸看他,半天不語。
楊帆抬手將扣押他的人推開,人朝楚瑾瑜跪下,雙膝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王爺,臣真的是冤枉啊……”楊帆想到方才楚瑾瑜提到的箱子,他忙指去那個在他臥房被搜出來的箱子,“臣都沒見過這個箱子,又怎麼會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那個箱子肯定是別人栽贓陷害給臣的!”
“王爺,冤枉啊!”
楊帆見楚瑾瑜紋絲不動,表情也不見動容,心裡更著急了些。
“王爺!臣願意給您當牛做馬,只求您能還臣清白!”
楊帆忙給楚瑾瑜磕了兩個響頭,瞬間額頭上鐵青一片。
他渾然不覺,開口繼續哀求。
“王爺……”
旁邊有侍衛見沈青黛走進臥房,同她行禮,“見過王妃。”
沈青黛嗯了聲,再抬頭時,碰上楚瑾瑜投來的目光。
方才楊帆說的話,楚瑾瑜都沒怎麼聽,他在等沈青黛,等她來。
沈青黛迎著楚瑾瑜的目光朝男人走來,最後在楚瑾瑜身旁站定。
沈青黛笑著望了楚瑾瑜一眼,算是打了招呼。
隨後,她看向跪在地上的楊帆。
楊帆見楚瑾瑜半天不出聲,但和王妃關係這般好,瞬間將沈青黛視為自己的救命稻草。
“王妃,你可要為臣做主啊!我是冤枉的!”楊帆邊說邊往沈青黛身邊爬,旁邊站立的侍衛連忙把楊帆按下。
沈青黛看到楊帆這樣又是一陣頭疼,這楊帆是真能給做官的丟人。
不用看,都能想象出楚瑾瑜有多嫌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