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認可,”
莫語坐回了椅子上,這些花瓣是他利用造物主信仰彙集而成的力量,可以讓潘塞婭在短時間裡借用他的力量,然後他揮揮手,示意潘塞婭在自己身邊坐下,“有興趣和我說一下猶太人的宗教嗎?”
——
猶太教是一個極其封閉的宗教。
他們信仰全知全能的造物主,但是這種信仰又帶有極強的民族的特色,其封閉特性要遠遠強過波斯人的瑣羅亞斯德教。
猶太教認為人生來是有罪的,但是會有救世主來救贖有罪的人,救贖被上帝選召的子民,等到世界末日的時候,這些被選召的子民就會活下來,上帝將會重新降臨,世界歸於永恆的和平。
當然,這些被選召的子民就是猶太人,和其他種族沒有關係。
其他種族在末日裡死了就死了。
除此之外,猶太教還規定了複雜的宗教禮儀,這些禮儀與貴族禮儀相似,透過這些禮儀將猶太人和非猶太人區分開來,以維持‘猶太人’的特殊性。
另外,猶太教禁止猶太人與外族通婚,如果有外族要與猶太人結婚,則必須進行‘割禮’成為教徒,以維持猶太種族的純潔性。
這種封閉且嚴酷繁瑣宗教教義和儀式,讓宗教只能在猶太人內部傳播,也限制了猶太人與外族交流,當然,好處就是維持了猶太人的種族認同,避免猶太人被打散到世界各地之後,被世界各地的種族吸收同化。
潘塞婭對於猶太教的評價是‘狹隘’,她已經把莫語當做了造物主,自然猶太教信仰的造物主也應該是莫語,世上所有人都應該是造物主的子民。
猶太教卻在那裡圈地自萌,自以為是造物主唯一的選召者,自然是‘狹隘’的。
潘塞婭的想法自然也受到了自身的眼界和時代的影響,猶太教事實上是從民族宗教裡誕生的宗教,所有的民族宗教都有相似的問題,只是輕重而已,但是她卻給莫語開啟了思路。
猶太教是現在教義最完善的信仰造物主的宗教,莫語之前接觸的時候就有在想能否利用這個宗教,但是他如此封閉的教義卻極大的影響了傳教的方便程度。
而透過與潘塞婭的交流,莫語意識到,他可以嘗試改良教義,將那些他不需要的封閉教義全部都刪除,在猶太教的基礎上創造一個改良的宗教。
讓這個宗教變成一個普世的,可以廣泛傳播的宗教。
而在他想通這個的瞬間,無數的線索彙集起來,幫助他推開了最後一扇門。
完成他的成聖儀式的最後一條‘道’,呈現在他的面前,信仰之道。
無論是‘自然之道’還是‘佛道’,都是修煉自身,將偉力歸於自身,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自我修煉的毅力和能夠支撐起修煉的天賦的。
絕大多數普通人仍舊沒有能保護自己的方法,而信仰之道,正好是這個的補充。
信仰,某種意義上其實就是眾籌,一個人的力量是微弱的,但是成千上萬的人的信仰彙集在一起,就可以創造一個強大的神明。
而在信仰的體系內,這個神明為了維護自己的信仰和力量,就需要保護自己的信徒。
如果神明足夠強大,一些祭祀或者神官也能從神明那裡借到力量,相當於變強了。
莫語現在所處這個時代,無數信仰分散,那些從混沌中誕生的‘諸神’們並沒有合理的信仰的利用方式,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責任。
信仰這條‘道’雖然存在,但是它是沒有主人的。
莫語已經有道教和佛教加持,如果他再創造一個普世性的宗教,就極有可能掌握住信仰之道。
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要完成儀式,這個普世性的宗教必須是信仰造物主的。
因為造物主本身就是宇宙根源的真理的一種表現形式。
不過莫語隱隱感覺,強制要求造物主的信仰,恐怕與他自己本身存在的某種特殊特性也離不開關係。
畢竟有了瑣羅亞斯德教的前車之鑑,他創造的造物主信仰必然不會指向造物主,而是會指向他。
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即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