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清宮出發驅車前往,大約七小時後,就抵達了海陵。
時間指向了下午五點,當然,若不是靈力聯絡不上陳月歆,他們一行人也就不必開車來了。
瞿星言沒有吃飯的心思,一進入海陵的領地,就直奔雁門江去了。
汪文迪自由著他去,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與其他人先料理了後勤,安頓了行李。
找雁門江並不難,瞿星言找到時,便看見這條江的上半段建立了景區,一直綿延到中段,地勢都較平穩,兩側多有樹林叢生,踏足其中,就是一種與自然親近的感覺,令人十分舒暢。
但中游和下游相接的地方,地勢天然的發生了改變,不僅呈垂直式下落了許多,下游尤其地勢低窪,在相接處形成了極其壯觀的瀑布。
可海陵市多有季節性降雨,雨水偏多,下游是泥沙堆積的平原,一下雨就是洪水之災最容易發生的地方,景區也就沒能擴延至下游,別說景區了,就是人工建造的任何東西,也甚少會選在這裡建設。
正因如此,下游顯得格外的荒涼偏僻。
人是到這兒了,卻也不知能從哪查起。
他從上游往下游走,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明顯,明明說好的只是來雁門江探探路,一個太陽之精的化身東皇太一,一個朱雀的化身陳月歆,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
這傢伙,不會偷偷和東皇太一一起回崑崙了吧?
以前東皇太一就莫名其妙的說過,要她和自己一起走。
瞿星言越想越亂,越想越不著邊際。
就在他的情緒要控制不住之前,他的手機先響了起來。
是汪文迪打來的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了嚴肅的聲音,道,「阿瞿,別找了,先回來。」
他‘嗯"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時才發現,自己剛剛竟然有要失控的傾向。
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他一向以理性智者自居,也一直是這麼要求自己的,為什麼會屢屢因陳月歆的事情控制不好自己?
很久以前,他都不會這樣。
等瞿星言回到他們所在的民宿時,一眼就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民宿的門口停著救護車和警車,救護車拉走的是一個看上去很強壯的男人,身上有一處明顯的傷口——
這人
被割喉了。
鮮血淋漓,瞿星言眯了眯眼,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進到大廳之後,慌亂的群眾在治安隊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了下來,他也一下就到了自己的夥伴身邊。
有幾個醫護人員正在給熊巍上藥,他走近一看,熊巍的胳膊被利器劃傷,也是血流不止。
他順著汪文迪的視線看了過去,十幾個治安隊隊員控制之下的,居然是一個瘦弱憔悴的女人!
她渾身是血,但都不是她自己的,不遠處的地板上安靜的躺著一把沾滿鮮血的水果刀,應該就是這場噩夢中的兇器了。
「在這待著,」汪文迪衝瞿星言道,「你應該能看出端倪。」
這哪能看不出?
那女人先割了那樣強壯的一個男人的喉管,然後又一己之力對抗十幾個平日裡訓練有素的治安隊隊員,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
果不其然,瞿星言凝神一看,這女人三光混亂、六神無主,顯然是著魔了。
她漸漸的不再掙扎了,治安隊隊員也漸漸的放下了警惕,取出了手銬。
但汪文迪沒有放下戒備,就在手銬靠近她的那一瞬間,她身上爆發了一股極強的力量,直接一聲大吼,推開了抓她的隊員,隨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剎那撿起了那把水果刀,對準了所有人。
隊員很快調整應對方法,把她包圍在最中間,人數增加到了三十人,其餘的隊員則負責疏散還在現場的群眾。
她的眼神如狼似虎,汪文迪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三十個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霎時之間,她猛然出手,刀刀致命,又在其中靈巧的借力打力,愣是把三十個人溜的氣喘吁吁,而碰都沒能碰到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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