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唐自顧自的在主位上坐下,完全沒有招呼對方的意思:“計時已經開始,希望你抓緊點,免得超時。超時的話可是要另外再加錢的。”
女子被江唐無所謂的態度哽住,又有一種她到底在幹什麼的怒意蹭蹭直冒。
不過,越是這般,她便越是不由得懷疑江唐到底為何如此毫不在意。
難道對方早就已經知曉?不然的話為何會如此態度?
想到這個可能,女子心中的怒意反倒熄了下來,也沒急著開口,反倒是沉默地看著江唐,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見狀,江唐也不催,由著對方打量,儼然一派反正半個時辰已經開始計時,靈石都收了,愛說不說隨意的模樣。
什麼罪人不罪人的,她會怕?
她才沒興趣自己給自己認領罪人這樣的身份,別以為捏著這麼一個似是而非的話,就能把她拿捏。
孤島的秘密亦或者與之有關的更大秘密,她其實真沒那麼在意。
好奇心這種東西她有,但真心不多。
任何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存在,那麼過程、原因之類的其實並不重要,搞得好像提前知道了些什麼就一定能夠改變最終的走向似的。
說到底,除了不斷強大自身,其他都是虛的。
“我叫流沙,與你一樣,當初還是凡人之時突然莫名其妙便被人帶到一處孤島開始修煉。”
好一會兒後,女子終於不再沉默,也不再廢話,挑著重點說道:“三年後,最終能夠活著離開孤島的只有二十人。江唐,我們有同樣的經歷,我們是同類,我們也都是罪人。正因為如此,所以離開孤島並不是真正的新生,而是贖罪的開始。”
說到這,流沙見江唐神色絲毫未變,沒有半點反應,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般,頓時洩氣不已,一時間不知要怎麼往下繼續。
這就不是正常人能有的反應,不管信與不信,至少她這麼一通話下來多少會有些情緒反饋吧?
“你就沒一點想問的?”
流沙實在不解,完全被江唐的態度搞得不知所措:“比如說,我為何會知道你的名字?再比如說,我為什麼知道我們是同類?”
“哦,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江唐很是敷衍地配合,而後倒是正了正色認真強調了一句:“我可不是罪人,你愛當罪人也好,愛贖罪也罷,都別帶上我。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言下之意,你愛說什麼都行,真真假假她根本不在乎,也不感興趣,但就是不能胡亂攀扯她。
這天下人都是罪人也輪不到她。
“江唐,你當真一點都不在意?你真覺得這一切會與你無關?”
流沙有些氣急敗壞起來:“你可知像那樣的孤島並不止一處,每三年一次的選拔也已經持續了不知多少年!我們生而有罪,所以才會被選中,哪怕拼盡全力活下來,最終到了時候也只會淪為祭品,難逃一死!你就不想擺脫即定的命運?你就不想將功折罪從祭品晉升為神使?”
“噗!”
江唐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給你洗腦的人夠厲害呀,我還是頭一回聽說祭品能變神使的。行了行了,你接著編,哦不,接著說,左右半個時辰還沒到。付費時間內,你想說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