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義滿的拳頭緊握,但卻反駁不了半句,只是漲紅了面色。
這個時期的扶桑,過於缺少能率軍的將軍,若是鼎盛時期,縱然不敵大明,也能有一戰之力。
但可惜,敗了就是敗了,沒有一點回旋的餘地!
從今日起,扶桑不復,天下將再無扶桑。
他們,亡了國。
“知彼知己,方才能百戰百勝,這話是沒錯。”
“但可惜,我大明諸將之中,隨便挑出來一位便能打的伱扶桑,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縱然,扶桑還是以前的扶桑,依舊改變不了結局。”
“大明的天兵將至,眾生唯有臣服!”
藍玉大踏步走出,便是冷冷的看向足利義滿道。
什麼是虎狼之師。
這便是虎狼之師。
今日之戰,滅國之戰,扶桑垂死掙扎,可依舊不能咬下大明的肉,不能傷了大明的元氣。
這難道還不能證明什麼?
一戰敗,便註定了扶桑贏不了!
誰讓這裡是他們的主場,輸了就是滅國亡種,沒有一點退路。
“若是你們從一開始,還能拿出三分血性,與我大明殊死一搏,豈能逢戰必輸?”
“終究還是做著可以議和的美夢,縱然輸,也不會被滅國的美夢。”
“殊不知,今日的大明,非昨日之大明,今日之華夏,也非昨日之華夏。”
“而大明以禮為先,但面對挑釁,絕不妥協!”
毛驤也是踏了出來,隨即,便是看向足利義滿開口道。
眼中的冷意與嘲弄,更是讓足利義滿感到羞愧。
“將不將,王不王,合該滅國。”
“這樣悲劇的王朝,不配存在於天下。”
“而如你這般的亂臣賊子,孤也絕不能放過。”
秦王朱樉一步踏出,同樣冷冷的看向足利義滿,還有那如同縮頭烏龜的永和天皇。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輸了就是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論起骨氣,那磕頭求饒的永和天皇,完全比不上眼前的足利義滿,語氣中滿是視死如歸。
作為將軍,要麼榮歸故里,要麼戰死沙場。
從軍的那一刻起,足利義滿就已經做好了戰死的宿命。
“足利義滿。”
蕭寒放下手中酒盞,拔出腰間的寶劍,扔向足利義滿,輕聲道:“我們之間的仇恨,永生永世,所以,本公不會放過你,但卻可以給你一個全屍,這是作為對手,最後的憐憫。”
為何是憐憫,而不是敬重?
因為,扶桑,不配!
畢竟,若是異國他鄉,遭遇如此對手,蕭寒會給予他敬意,這是對手。
但那刻在骨子裡的仇恨,永遠無法忘懷,剩下的便是對於最後對手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