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又是問道。
“幾位公爵吧?”
“特別是李先生,他們怕得要死!”
朱標微微思索,便是回道。
“再接下來?”
蕭寒還是問道。
“那自然是你我兄弟。”
朱標又是微微思索,便是開口道。
畢竟,現在的朝堂上,人盡皆知之事,淮西勳貴幾乎都是太子黨,那要是不怕朱標,才是怪事。
至於蕭寒,那更簡單了,淮西小先生,以前就怕,現在更是毋庸置疑。
“嗯。”
“所以,想管束淮西勳貴,還是是你,或者是老爺子。”
“打個比方,一所學堂之中,先生最大,學生最小。”
“那先生除了受學生的敬重,那自然也是怕先生,畢竟,先生手中的戒尺,那可不是開玩笑。”
“就像是你家老二,見了李希顏夫子,完全就是老鼠見了貓,嚇得要死。”
“但這因為什麼?”
蕭寒又是轉頭,看向朱標問道。
“父皇御賜的戒尺?”
朱標微微思索,便是開口道。
“嗯。”
“但僅是其一,不能一概而論。”
“老爺子賞賜的戒尺,只能管住老二躁動的內心,束縛住老二的心魔,讓他收斂自己。”
“但你別忘記了,老二可是大明首封的秦王,一旦脫離了大本堂,那戒尺,還對老二有用?”
“自然沒什麼用了,可為什麼老二還是會懼怕李希顏夫子?”
蕭寒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隨即,便是看向朱標繼續道:“因為。天地君親師!”
“天地君親師,就算是李希顏夫子手中沒有戒尺,老二也不敢放肆的原因。”
“從小到大的鞭策,連老爺子打他的次數都沒有李希顏夫子的多,那從內心,老二對於李希顏夫子,第一便是懼怕,第二便是敬重。”
“而等這兩種情緒散盡,才會升起一股埋怨之情,但絕對不會恨。”
蕭寒的話音落下,朱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天地君親師!
這五字教條,永遠束縛著所有人內心中的躁動。特別是皇室,幾乎五字全佔!
為什麼?
因為,天地代表蒼生黎民,而皇帝就是天地間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