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劉伯溫又是輕輕嘆了口氣,這場對於浙東與江南的清洗,橫豎躲不過去,那事情由自己開始,便由自己結束。
入夜,寒風疾馳。
太子朱標,肅寧侯蕭寒星夜疾馳,返回京師!
“還能受得住麼?”
“若是受不住,明日再進宮不遲。”
朱標看向同在馬車的蕭寒,眼中依舊擔憂道。
“不用,先進宮。”
“見過老爺子與嬸孃,便在你的東宮歇了。”
“畢竟,明日的早朝,我是重頭戲。”
蕭寒一邊咳嗽,一邊看向朱標擺手道。
“嗯。”
朱標見狀,也是無奈點頭。
“對了,那個呂堅白招了沒有?”
隨即,蕭寒又是想起呂堅白,便是看向朱標問道。
“嗯。”
“如你所想,揚州的官員,大部分都是江南文官的親族。”
“甚至,不單單是揚州,這些官員的親族,遍佈整座江南。”
“而且,幾乎都是酒囊飯袋,不堪大用。”
朱標的眼中,當即閃過一抹怒氣道。
呂堅白的供詞,以及對於揚州官員的考問,朱標的心,更是涼了半截。
雖然,楊憲落網的時間較短,就這麼幾日的時間,但更換官員的速度,那可叫一個快。
甚至,幾乎大部分都是江南官員的親族。
但舉薦也朝廷制度之一,所以,這並不是朱標生氣的原因。
最為主要的原因,便是這些新任官員,已經上任幾日,但對於自己的事務,仍然還是一知半解。
就連對於揚州人口,田畝數量,都是模糊不清,那這怎麼能不讓朱標生氣?
“正常。”
“楊憲之事,牽扯的官員甚廣,幾乎遍佈江南。”
“所以,臨時更換官員,必然會遇上這樣的問題,再加上權力分散,那這些江南文官自然想為自己的親族謀一些差事。”
“畢竟,不僅可以經營自己的大本營,還能撈到江南的美差,可謂一舉兩得。”
蕭寒倒是完全不在意的笑道:“而且,就算是我是江南官員,也會心動,誰讓江南一直是國家財稅的重鎮,這麼大一塊肥肉,誰不想分?”
“想蠶食國家財稅之重鎮,也得問問孤答不答應!”
朱標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道。
“科舉,不能再拖了。”
蕭寒掀起車簾,看向寒雪紛飛的應天府,輕聲道:“不然,這批官員清算完,朝廷短時間之內,就真的是無人可用了。”
“那也得等。”
“怎麼也得躲過寒冬,等待明年開春。”
朱標微微一愣,又是嘆氣道。
哪有說的那麼容易,官員的缺失,可是從頭到尾的缺失,想要補全,更是難上加難。
況且,現在還是寒冬之季,就算是此時開了科舉,哪有學子入京科舉?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