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出兵川蜀,而在我看來並不急於一時,明年開春,操練士兵,沐英為主,還有藍玉,朱文正,何文輝為輔,最少得兩三個月的操練。”
“況且,區區一個夏政權,偏安一隅,怎麼可能擋得住我大明天兵?”
蕭寒微微思索了一下,便是看向朱標直接開口道:“這裡都是兄弟,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老爺子讓我隨軍,只是怕出了意外,其實,我應該就是去走個過場,主戰之事,我甚至可以不插手,不然,朝堂上,很難說得過去。”
“關於這一點,其實我們早就想過,沐英他們終究是年輕,戰場經驗不足,容易被人詬病,特別是那幫勳貴。”
朱標沒有反駁,反倒是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無奈,太過於年輕,也容易為人詬病,無法勝任軍中統帥,要不然,也不用蕭寒跟隨一場。
“沒錯,咱們的那群叔伯,哪個不是縱橫沙場的悍將,對於戰場獨到的見地,完勝沐英,所以,老爺子也是撐著壓力,才選擇動用沐英,藍玉,何文輝。”
朱樉也是想了想,才開口道。
至於,為什麼沒有提朱文正?
朱文正的戰績,還用得著提一下?
論軍事能力,朱文正完全不遜於淮西勳貴,特別是洪都保衛戰,那可是一戰成名,天下皆知。
“嗯,況且,朝堂上的文武,又不是傻子,今日一早,大哥宣讀聖旨,但朝中無一反對聲音,那還不是因為老爺子和寒哥。”
朱棡放下手中的茶盞,也是點了點頭道。
今日早朝之時,朱標宣讀聖旨,不管是淮西勳貴,還是朝中的文武大臣,皆是點頭附議,為什麼?
朱元璋有意栽培年輕將領,這一點無可厚非,所以,於情於理,朝中文武都不能阻攔。
再者,便是朱文正和蕭寒,不管是定鼎天下,還是血戰洪都,這兩位一出手,怎麼說也得是主帥,可偏偏,這場仗的主角,竟然是沐英,藍玉,何文輝,那就更讓人值得深思。
想想,無非就是太子朱標,你一眼望去,這次出征川蜀,幾乎都是太子朱標的嫡系,那就是老朱有意栽培,為太子培植勢力。
“嗯。”
“但其實老爺子心中也沒底,而沐英究竟能不能打贏,誰都說不明白,所以,我需要隨軍前往,一旦時局有動,我就要接管局勢,一舉滅亡川蜀夏政權。”
坐在朱標旁邊的蕭寒,又是點了點頭道。
“那寒哥,若真的是沐英不敵,你接管軍政大權,豈不是要受封公爵?”
坐在最下面的朱棣,也是好奇的抬起頭問道。
“如果風雪真的不插手,沐英打贏了川蜀之戰,那這場最大的功勳,無非就是沐英,藍玉,何文輝,至於大皇兄與風雪,最多也就是賞賜。”
“但若是打不贏,那風雪接管軍政大權,也是擅自越權,功過相抵。”
“因為,風雪前往川蜀,最大的作用,就是震懾朝中的那些淮西勳貴,讓他們知道,有小先生跟隨,川蜀滅亡,已成定局。”
朱標看向朱棣搖了搖頭道:“所以,不管如何,風雪都封不了公爵,始終太年輕了。”
“嗯,那我這一次出征,就必須保證沐英能贏,而且,功勞得算在他們的身上,不能算在我的身上。”
蕭寒也是笑著點了點頭。
“那寒哥不是什麼都撈不上?”
朱棣微微愣了愣,又是追問道。
“我會記得風雪的功勞。”
朱標微微抬起眼眸,看向朱棣道。
其中之意,自然不言而喻。
“呃”
朱棣還是沒想明白,又想問時,朱標卻是揮了揮手,打斷了朱棣做法,隨即,看向蕭寒說道:“之前聊過了利害關係,我也懂了不少,那接下來,我們完善一下細節,明天我就讓工部,準備打造貨幣模板。”
“你還挺著急?”
蕭寒看了一眼朱標,微微挑眉道:“原本不是明年開春,怕被出兵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