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醫生帶路時,跟在身後的蘇曉使用手機,透過提前下載的社交軟體,將訊息發到提前拉好的群組當中。
蘇曉:我已經猜到了一部分真相
看到蘇曉的動作,後面的人也懂了,紛紛拿出手機,進入群聊,傳送資訊。
司予:?
蘭若曦:?
顧軍:?
蘇曉看到他們連問號都復讀,嘴角抽搐了一下,繼續傳送著。
蘇曉:破解謎題的鑰匙在於,張姐聽到的海浪聲。
鎮衛生院距離海邊可是有相當遙遠的距離,為什麼她能聽到海浪聲呢?還是無時無刻的海浪聲?
顧軍:為什麼?
蘇曉:這就得益於我曾經的知識,以及“血吸蟲病”的提醒,這讓我想起了某種寄生蟲,它們叫“海線蟲”,是與一些海族共生的寄生蟲,生活在海族的血液裡,透過血液進行傳播。海族也會使用這種寄生蟲,侵入海豚一類的哺乳動物的大腦裡,控制它們,為它們服務。
蘇曉:海線蟲也有著許多種,每種有不同的特徵和病症,但它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透過血液接觸,感染海線蟲的受害者,將聽到海浪的聲音。
司予:為什麼會聽到海浪的聲音?
蘇曉:那不是海浪聲,那是海線蟲啃食血腦屏障及大腦組織發出的聲音。
看到這個訊息,司予忽然渾身發冷,像從炎炎夏日掉進了冰冷的極地。
她忍不住去想象,腦補那樣的場景:
自己被某種蟲子侵入了血液,大腦被它們當做食物,而這時,自己能聽到微微的,啃食自己大腦發出的海浪聲……
發毛!恐懼!
而顧軍好像沒覺得有什麼,似乎知道邪物是什麼,不再那麼恐懼了。
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顧軍:這麼說,這次的邪物是海族?是什麼海族,魚人?
蘇曉:至少是兩個邪物。海族和海線蟲是共生的關係,其中,海線蟲在寄生著的海族身上存在一隻“母蟲”,母蟲依靠資訊素來支配周圍的子蟲,而子蟲可以像弓形蟲一般,對哺乳動物的大腦施加影響,根據分類,海線蟲母蟲也是一種下級眷族邪物。
顧軍:消滅了母蟲,危機就解決了?電臺裡提到的張先生復活,是因為他來到了鎮衛生院,被寄生蟲寄生支配?電臺的聲音出現在海浪聲之後,這意味著那所謂的‘廣播電臺’本質是海線蟲母蟲對於子蟲的資訊素控制所產生的幻覺?
蘇曉:母蟲死後,剩下還需要手術和長期的療養過程。但基本是解決了。
蘇曉沒有回答顧軍的第二個猜測,他有點懷疑。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為何需要用電臺營造恐怖氣氛呢?直接依靠資訊素支配人類就好了?
這裡的居民又沒有清心咒!
就在蘇曉等人在聊天時,李醫生突然停步。
“到了。”
他沒有轉身,而是掏出鑰匙,冷漠的在開門。
蘇曉抬起頭,看著一身血跡的李醫生。
門開啟了。
嗡嗡嗡……
裡面的房間是一個個堆滿滴瓶的清洗槽,這些空滴瓶裡滿是汙漬,堆放著浸泡在水裡,水也染上了詭異的色彩。
在這些清洗槽上,飛舞著一隻又一隻肥大的蒼蠅。
“進來吧。”李醫生走了進去,沒有轉身。
蘇曉伸手攔住了後面的人,探出身體,拉住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