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伸手的那個混子眼見自己抓不住,乾脆放開了手。狠狠一咬牙,四十三碼的大腳丫子猛地揣在白澤的屁股上。
藉著這股勁,另一個混子也拉不住了,只能看著白澤一個趔趄,然後屁股帶著一個大腳印子瘋狂逃竄。
兩個混子留了下來,照顧青年。剩下的混子也不用誰招呼,白澤的逃跑讓他們十分掉面子,自發地拼了命追去。
車上的中年人看到了這一幕,也是樂不可支,正好狗咬狗一嘴毛,等他小舅子到了,這群人一個都別想跑,不掏錢,擾亂治安的名頭是跑不了了。
想到這兒,中年人施施然下了客車,揹著手一步三搖,志得意滿地湊到粉衣女孩和女頭頭面前,滿臉嘲諷地道:
“嘖嘖嘖,小姑娘,看不出來你夠狠啦!那小光頭雖然是個王八蛋,但好歹也幫過你,你就這麼找人揍他,果然最毒婦人心啊!”
粉衣女孩聽到這個油腔滑調的聲音,不由自主的一哆嗦,臉上還帶著淚花轉頭看來,正對上中年人猥瑣的眼睛,嚇得立馬躲到女頭頭身後,哆嗦著嗓音問道:
“你個壞蛋怎麼還在這兒,姐,你叫來的人呢?”
女頭頭一看兩人表情,在結合中年男人的話語,立馬把這件烏龍事情明白了大概。那光頭打沒打錯不清楚,不過這中年人打一頓肯定沒啥問題。
看著已經走到近前的小舅子,中年人臉上的嘲笑意味更濃了,恨不得眼前這倆女的誰立馬扇他一嘴巴子,這樣鐵證坐實,肯定能訛詐一筆錢。
女頭頭看著他那副賤模樣果然動了手,不過並不是中年人想象中輕柔無力的一嘴巴,而是從腰間摸出一把甩棍!
隨著甩棍伸展開時清脆的聲響,中年人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剛想使出求饒,招呼小舅子,以及高手過招先聊兩句等傳統招數。
可是聰明人架不住二愣子,女頭頭二話不說,掄起膀子迎頭就是一棍。
中年人所有的話都憋在嘴裡,額頭上流出鮮血,身體晃了兩晃,兩眼一泛白,“哐當”一聲栽到了地上。
中年人身體在地上抽搐了兩下,昏過去之前腦海中最後的想法卻是一句嘆息,今天的醫鬧怕是沒自己的份了!
披著警皮的小舅子看到中年人軟軟倒下,立馬箭步衝上來。剛想舉拳打人,但是小舅子看著周圍聚齊起來的路人,和女頭頭滿臉的成竹在胸,只得恨恨地放下了手,惡狠狠地給她戴上手銬。
女頭頭也不反抗,吊兒郎當地問道:
“看著面生啊!那片警區的啊?”
披著警皮的小舅子瞪了女頭頭一眼,焦急地給120打電話,準備先救治自己姐夫,再處理這兩個丫頭的事。
另一邊,雖然白澤跑的是風馳電掣,但是在幾個混子圍追堵截下,還是漸漸拉近了距離。
白澤當然也沒有漫無目的亂跑,轉了幾個彎兒,在混子們抓到他之前,徑直跑進了汽車站的候車大廳。
幾個混子追到這裡,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敢太大動作,想著慢慢靠近白澤拽他出去再說。可是汽車站的工作人員看出來情況不對,立馬叫來了執勤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