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偉大的議會大人……”藍幽明的右手輕輕放進安姆斯特的胸口,沒錯,是放進,儘管說這是相當血腥殘暴的一個動作,但是看在身邊人們的眼中,他就是輕輕地將自己的手放進安姆斯特的胸膛而已。
“議長大人,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呢?”藍幽明的臉上滿是迷人的微笑,輕輕將手拿出來,託著手上還在跳動的心臟,“這樣的話,我會把你的心臟還給你的喲~”
“呃……還給我……還……冕……求……”安姆斯特現在幾乎沒有辦法說出話了,失去了心臟,就算他是操縱生命的死靈法師,也無法活下去。如果說他不在一分鐘內將心臟安回去,並立刻使用死靈禁咒的話,他真的就會這樣稀裡糊塗地掛掉了。
“說……”藍幽明的臉色完全沉寂了下來,沒有絲毫表情地說道,“為什麼要滅掉輓歌協會?當初到底生了什麼?如果沒有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將你的心臟捏碎,不要懷疑我的決心喲。”
“大膽!”美露絲拍案而起,對著滿屋子的人們吼道,“你們這群白痴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上!議長死了我們都要完蛋!”
一時間一陣的兵荒馬亂,無數的議會成員都拔身而起,衝到了藍幽明的身前,但是他們都沒有什麼動作,藍幽明僅僅是釋放出了身上的氣勢,就讓每一個靠近他的人難以抑制地跪在了他的身前。
在西界的冕下面前,一切的抗爭都是徒勞,當自己的身體和靈魂都要背叛自己的意志的時候,再強大的人也會低下自己的頭顱。
“你可要快點喲……只剩下十秒鐘了。”藍幽明輕聲笑道,右手微微用上點點力道,正要緩緩地將那個心臟擠碎,他身前的死靈君主突然高喊一聲:“我……東土!”
可能是生死之間了吧,安姆斯特在最後的關鍵時刻釋放出了自己全部的能量,硬生生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就這樣喊了出來,絲毫不像是一個失去了心臟馬上就會死去的人。
藍幽明的右手手腕輕輕一抖,心臟就輕巧地安回了安姆斯特的心臟裡面,修補了這個破洞,接著他微笑著說道:“那麼,繼續說下去吧,究竟是什麼人呢?”
“東土……一個東土人,是一個東土人挑撥我乾的,他說他是徐家的餘孽,願意做我東征時候的內奸,幫助我奪取靈氣最足的西北荒地。”安姆斯特馬上將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一點的遲疑和停頓都沒有,“同時他告訴我,輓歌協會的人已經和事務所的人達成共識,會在最後時刻拖我們的後退……”
“放屁!我們輓歌再怎麼說也是西界的組織,頂多就是表一下自己的想法,怎麼會在這種大問題上犯錯誤?!”雪莉怒叱一聲。
“你當我是白痴嗎?”藍幽明冷冷地說道,“在東征前夕,你居然會相信一個東土人的話,你覺得我會相信?這樣的解釋,連小孩都騙不了呀。”
說著,藍幽明緩緩逼上前一步,輕輕地將右手亮出來,好像是在玩亮劍的遊戲。
看著藍幽明的右手,安姆斯特這一刻突然現自己的力量自己的勢力在藍幽明的面前似乎完全是一個可笑的笑話,居然是這樣的脆弱和無用,他趕忙大聲叫道:“不!我說的全是真的,那個徐家的人,我認識的!”
“你怎麼會認識徐家的人?”藍幽明的表情略帶驚奇。
“在你們東土的2o22年內戰中,其實……其實我們議會曾經參與進去了一點點,當時我專門去了一趟徐家,所以說我知道那天來找我的人是徐家的人。”
藍幽明面上無喜無怒,直直地看著安姆斯特:“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徐家人,似乎只剩下一個了吧。”
“對,確實只剩下她一個了……”
“徐佳?”藍幽明隨便編了一個名字,心口就把班上的那個女生的名字說了出來。
安姆斯特搖搖頭:“不,徐家最後剩下的那個人……她叫徐文月……”
藍幽明長長地吸了口氣,儘管剛才隱隱約約地猜到了什麼,但是真正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震驚,徐文月……徐文月是什麼人?是葉世羽的老婆呀!
那麼,當初輓歌滅門事件,豈不是……
藍幽明制止住自己再想下去,可是他怎麼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思緒,他聽到自己的嘴唇輕輕張開:“徐文月?”
“對,當初我在徐家見到過他。”安姆斯特慌張地說道,雙眼緊緊地盯著藍幽明的右手,就好像這樣他的右手就不會**來一樣。
藍幽明慢慢地回過身來,看看站在光芒之中的妻子,然後看看自己腳下的黑暗,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老婆……看來,我需要回去確認點事情……很快就會回來的。”
在雪莉的一聲驚呼聲中,藍幽明輕輕抱起雪莉,自天花板上的羽羽飄走,消失在了那刺眼的光明之中。
而與此同時,所有人都驚奇地現,號稱要反抗教廷的西界黑暗議會的議長,已經躺在地上,安靜地死去了。蒂娜緊緊地抓著自己的爺爺,滿臉恐懼,生怕他就這樣去了。而美露絲則是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想著聖子冕下那美麗的樣子,一時間不由地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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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
當整個歐洲都沉寂在神蹟的光芒中,如痴如醉的時候,和他們的信仰最親近的幾個女人卻坐在教廷房間裡面的床上,呆呆地看著越來越陰沉的天空。
藍幽明昨天將雪莉送回來之後,淡淡地對妻子們說了一句:“我去趟東土問點事情,明天回來。”然後他就消失了,整整一天沒有回來,留給劉淇他們的,只有一個愈加陰暗的天空和窗外的寒風。
沒有人知道,藍幽明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居然跑到崑崙去找葉世羽了,儘管不敵,儘管不想去,但是他真的想要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他想要為自己的妻子討回一個公道。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雪莉,月宮舞,劉淇還有藍幽雪三個人就這樣呆呆地呆在房間裡面,不想出去也沒有興致出去。
“夫君……”離開了藍幽明之後,似乎就連雪莉的微笑都是這樣的蒼白無力,帶著一種柔弱的傷感,斷人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