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正在生我氣的秋暝不會碰巧是個潔癖。
“所以你在怪我害了他麼?你的昔日舊情人。”我一本正經地問著。
既然秋暝打算攤開了說,那麼應該是釋懷了。
秋暝認真地盯著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到嘴裡的煙都快刁不穩了。
不是,是我的表情醜到他了麼?有什麼好笑的?
“你還真信了。”他解謎似的說道。
我,我.....我他媽的。
又一個瘋子。
唉。
“那你是在氣什麼呢?我總得知道理由。”我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我曾經希望方齊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界。”
我無語苦澀道:“這不挺好的嗎,他現在如你所願了。”
“只是,我只怕一件事。”秋暝的表情突然凝重得要死,我感覺事情好像沒我想的那麼簡單。
我眉毛微蹙,歪著頭看他。
“只怕,方齊身上有他們母親死亡的真相。”
秋暝坐到我身邊,給我手裡的茶杯添了些熱水,接著道:“如果他死了,那麼方榷他永遠,都會被認為是殺死自己母親的兇手。”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大家就是這麼認為的。”
“我這麼說,你能明白麼?”秋暝的聲音溫柔得讓人想哭。
我明白,我現在明白得不得了。
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這根本就是一個纏繞已久的死結,我太不自量了,竟想憑一己之力把它活生生切開。
我沉吟了一下,只感到喉嚨如火燒,灌下去幾口茶水後,才開口道:“為什麼你會認為方齊和他們母親的死有關?”
“你記得我告訴過你,方榷的母親怎麼死的吧?”
“記得,她是躺在方榷的床上,傷口在胸上。”
“方榷受到刺激之後才容易變成動物,而且一般變化之後都保留著人的部分,很少喪失理智。”
“且不說他半夜突受刺激變成動物的可能性多小,就是變化之後殺死自己親人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就是從這一刻開始,我開始明白,自己將越陷進越深,和方榷永遠捆綁在一起了。
“那傷口呢?沒人去查傷口麼?動物所傷或是器皿所傷一查便知。”
秋暝接著點了一根菸,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接著回答:“事情就蹊蹺在這裡。”
“方榷母親死亡當晚,屍體便被他父親下令焚燒了,更別提什麼屍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