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酈聽到這一聲比一聲高的聲音,不由得冷下了面容。
不過是一刻未見著她,這寺廟裡的人就急了?
他們是多麼不希望自己發現這座寺廟的秘密啊?
白衣女子雖然坡腳,但並不聾,自然能聽到這些找鳳酈的聲音。
她最後把自己要說的強調了一遍。
“鳳酈,離開厲王府,不然,你會比昭獻皇后最後的下場,更加悽慘!他們快要來了,我走了!”
女子說完,也不再看鳳酈的神色,拖著腿,但是步伐並不慢的離開了。
鳳酈還沒來得及把話向白衣女子問清楚,這看起來身有殘疾的白衣女子,就已經消失無影了。
鳳酈本欲去追,可是一眾僧徒卻在這時,到了她面前。
“鳳施主,你在此處,難道是在許願?”
見僧人詢問自己,鳳酈也不惱,無非就是一個自己以後或許再也見不到的人,所問的問題,自己回答了,也無事。
這般想著,她到時候很給面子的回道:“對,早晨我見九淵在此許願,問我可要許願,我沒應,如今細想,還是覺得,可以來此許一個願。”
“那鳳施主,你許完願了麼?”
鳳酈點點頭。
……
“恩人,你還記得我啊!”崇暖站在鳳酈面前,一臉幽怨,“本姑娘可是等了你一晚上,又一天,在加上一早晨!”
自從自己疏導了崇暖經脈,崇暖就開始稱呼自己為恩人,本來自己糾正了幾次,但奈何崇暖總是不改口。
鳳酈有些無奈,她語氣淺淡,用自己下巴朝他們所乘的馬車那邊示意,“你不上馬車嗎?”
“哼,”崇暖輕蔑的瞥了馬車內端坐的猶如乖巧寶寶的陸九淵,目光不屑的冷嗤,“只有小孩子,才坐馬車!”
陸九淵雖然智猶如幾歲孩童,但並非聽不懂崇暖的話,他也幼稚的表達了自己對崇暖的不滿。
“呵,一個女土匪,想來也靜不下性子坐馬車!”
似乎這麼說,還猶嫌不夠,陸九淵那清澈如碧波露水的眸子,也是給了崇暖一眼刀。
“你還我都不如!”陸九淵慢悠悠的給不屑自己的崇暖插刀。
崇暖可不是什麼好脾氣。
她聽見陸九淵如此諷刺她,說自己是個耐心比不過小傻子的土匪,不由得怒從心頭起,還未上馬的她,伸手就準備拔起自己的長刀。
眼見事情要鬧大,哪怕內心再不願開口的鳳酈,都無法坐視不理。
她勸崇暖:“崇暖,你也看出來了,他是個痴傻的,這痴傻也並非他能選擇,你不能因他這個缺陷,而羞辱於他。”
“不是,恩人,我看,你說的小傻子,指不定在打你什麼壞主意呢,他就算傻,那肯定也不簡單!”
崇暖見自己被鳳酈誤會,連忙開口解釋,雖說她的確不喜歡這個傻子,但是並非因為他是傻子。
而是因為,他總是搶走她恩人的注意力。
讓她恩人眼裡,都快沒有了她!
鳳酈眸光一深,“不管怎樣,變傻都不是九淵能選擇的,你以後,切勿拿此嘲諷人了!”
鳳酈說罷,又看向陸九淵,“九淵,你也少說幾句!”
陸九淵被鳳酈這麼一兇,有點委屈的低下了頭,一副純潔無害的模樣。
鳳酈可不會因為陸九淵這幅模樣,而軟下心腸。
要是她的心腸不冷硬些,怎麼可能在以前成為一名合格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