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挑釁的看了一眼鳳酈,一副你是不是被我嚇怕了的模樣。
鳳酈依舊笑得淡然,“我出五十萬兩白銀,加一枚銅錢!”
“我出五十五萬。”
鳳邵面上雖然說的豪氣千雲,但只有他自己心知,這些錢,已經是自己多年來壓箱底的可用錢了。
鳳酈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冷不丁出聲。
“鳳邵,連寧區惠安賭坊開門了。”
“胡說,皇都連寧區根本沒有惠安賭坊,那是惠寧賭坊,而且我與惠寧賭坊的老闆商量好了,賭坊只在夜開!我方才離開的時候,賭坊剛剛關門,怎麼可能現在又開門。”
鳳酈見鳳邵跳進自己挖的坑裡了,不由得冷笑,“所以,你不是惠安賭坊的常客,而是惠寧賭坊的常客了?”
“才,才才不是!”
鳳邵終於反應過來,他睜大了眼睛瞪著鳳酈,“鳳酈,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呵~”鳳酈逼近鳳邵,冷聲質問。
“那你身上的怪味怎麼解釋?世家公子根本不知的平民區賭坊,你又為何這麼瞭解?你還認識那賭坊老闆?
你還商量讓其只在夜開賭坊?你眼袋又為何是青黛色?你說離開的時候剛關門,現在不可能開門又是何意?”
“我!我!”鳳邵自知理虧,他小聲怒問鳳酈,“鳳酈,你到底想要作何?”
“你現在要是離開,”鳳酈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難測的笑,“我會讓父親不知你這幾天在哪鬼混!!”
鳳邵想了想,想了又想,父親對自己一向嚴格,若是他知道自己這幾天在哪,他就完了!!
帶刺長鞭,紅纓長槍,責杖五十……
這些家法,父親要是讓這些家法挨個伺候他一遍,他可就會有半個月的時間,在.床.上.度過了!!
況他收拾鳳酈,也不急在這一時。
至於若晴……
若晴有那麼多男女朋友,自己不去牢獄看她,應該也沒什麼。
想到這,鳳邵也做出他認為的最明智的選擇,“鳳酈,算你狠!這酒樓,我不要了!”
“按規則,是你出價高,鳳邵,你現在若是不要這酒樓,是為反悔!!”
“我不要了,也不去看若晴了!!”
鳳邵雖然轉身離開,但還是沒能逃過鳳酈的教訓。
“鳳邵,你要明白,這世間,從沒有何人何物,都該是你的,這世間,有諸多東西,財寶不能易之。”
說罷,鳳酈將錢一萬兩千兩白銀交給掌櫃後,疾步離開酒樓。
她方才與掌櫃已經言明,掌櫃幫自己演一場讓自己與鳳邵競價的戲,自己多給之前一千兩。
樹大招風,掌櫃與其幕後主人,可不敢收鳳邵那遠高於市價的銀兩。
畢竟他們要是再被盜賊盯上,就得不償失了。
而她也可以藉此,讓鳳邵明白,這世間,不會有何人何物,永遠是屬於他的。
哪怕是他最愛的親人,最後都會歸於塵,歸於土……
。
儘管陸九淵吃藥後需要頗長時間的觀察,並沒有來沁雪院打擾鳳酈,鳳酈這一晚,也睡得並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