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酈所料不錯,因為南重熙接下來的話,印證了鳳酈的猜想。
“這位姑娘,想必你已知道在下是何人了,那麼現在你可以,讓在下帶走他們了麼?”
鳳酈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她只是問了南重熙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南重熙,你可心悅我大宣安邑郡主?”
南重熙皺眉,他眼露不解,疑惑發問:“安邑郡主?她是誰?”
鳳酈驚奇追問:“你不認識她?”
不對啊,雖說在原書中,現在劇情是原主入宮,而顧若晴未與陸九澈產生情愫,還在糾纏陸九淵的時候。
但是顧若晴這個時候,在書中也已經認識南重熙了啊?
“我為何要認識她?”
南充熙語帶不悅,任是誰被他人猜測自己的兒女心思,都不會感到多麼愉快。
更何況是被鳳酈與一自己完全不識之人捆綁到一起的南充熙。
他唯恐和鳳酈解釋的不明白的氣道:“請姑娘明白,無論如何,在下都不會跟官府之人扯上關係,更何況對方是一國郡主。”
不會和官府產生關係?
也是,他恐怕因為自己是朝廷在逃欽犯,而受了不少苦吧?
……
南重熙帶走了幾個冒充他與他同伴的人,而鳳酈也與南重熙分開,離開深巷,走進大街人群中。
走著走著,鳳酈眼尖的看見了一則出賣酒樓的廣告,她駐足觀看了不到半個鍾,兩步並做一步的走進了要被賣的酒樓。
這酒樓並不如京城其他酒樓一般,人來人往日進斗金。
反而還非常悽清。
不過想來若是酒樓生意興隆,恐怕也不會將此賣了。
整個空曠大樓的正堂內,除了有一個掌櫃在櫃檯上掰著算盤外,便只有四個本來應該跑腿的小二,在餐桌上或玩牌或看其玩牌。
他們見到鳳酈走進來,見怪不怪的瞧了鳳酈一眼後,復就轉頭毫不猶豫的繼續玩牌。
“開!開開!”
“1,6,5,3,1,5!”
“哈哈,這數,不大啊!”
幾人玩得熱鬧無比,宛如沒看見鳳酈一般。
只有一個老老實實坐在幾人身邊看他們玩牌的人,看見鳳酈到來,欲要起身來迎接鳳酈,卻被其餘的三個人給拼命攔住,讓其動彈不得。
鳳酈收回瞭望向玩牌眾人的視線,在把酒樓內大堂布置粗略打量了一遍後,徑直走向櫃檯。
她在櫃檯前站定,聲音冷卻有禮,最起碼能讓聽見之人,挑不出錯來。
“掌櫃的,你可是這酒樓的老闆?”
“小公子,你可是要買這酒樓?”
那在算賬的掌櫃終於從算盤和厚厚的賬冊中抬起頭來,語氣並無酒樓要賣出去了的欣喜,反倒頗為有氣無力,更像是列行公事這麼一問般。
鳳酈終於明白自己進樓前所察覺的不對勁,恐怕是真的。
她看外面那牆上廣告,墨跡已經淡極,像是寫了已有數月。
可這酒樓,位於京城最繁華之地,簡直可以說是黃金地段。
京城富人如此之多,只要這賣家不太貪心,何愁酒樓賣不出去?
那為何這酒樓,卻遲遲賣不出去?
鳳酈將疑惑記在心底,面上卻絲毫不顯。
她點點頭,淡然回道:“對,我要買這棟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