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被箔歌突然的質問一時難住似乎眼下並不是說出那些過往的時候,“陛下,奴婢先去給你請太醫。”
掀開營帳芍藥匆忙向著軍醫處但心中想的都是如何告知公主曾經她和寧王的事情,原先不提是因為她不記得絲毫,但現在她已然和幕遠寧相見勢必會勾起她的一些回憶。
芍藥想著忽然想起憶風交給自己的桃花酥心中恍然清醒,看來幕遠寧是想讓公主記起他們的曾經,可剛剛箔歌頭痛欲裂的樣子讓芍藥頓時左右為難。
若是記起所有事情她和幕遠寧定然會解開誤會,但若是沒想起一些便要受盡苦楚這讓芍藥心痛不已。
為難之際她已到了軍醫處,宣了兩名大夫後急忙折回箔歌的營帳。
“大夫,陛下她沒事吧。”芍藥為箔歌把脈一言不發的太醫擔憂問道。
太醫仔細看過之後起身對著箔歌回道:“陛下並無大礙,只是陛下這體內的餘毒未清,只是這毒微臣也瞧不出什麼名堂,不會影響陛下的龍體安康但陛下這些時日時常頭疼難忍,或者也是這毒在作怪,還有陛下不記得一些舊事估計也是緣由在此,也或者等著餘毒清退陛下便可恢復如常,至於那些丟失的記憶或許也可一併找回。”
太醫一大串的話講芍藥說的暈暈乎乎,但箔歌卻沉默半響對芍藥說道:“朕已無大礙,有勞太醫,芍藥你送送太醫。”
太醫走後箔歌的腦中一直回想著太醫的話,又想起了先前阿宛和幕遠濟說過的話,說自己曾經的卻是死於中毒,但具體是什麼毒卻隻字未提,看來現在要知道這根源必須還得讓那幕遠濟來說明一切。
“王爺,你說這一盒桃花酥能讓箔歌想起您來嘛?”返回昭城路上憶風駕著馬車在外問道。
“不能。”
馬車內的人淡淡的飄來的這兩個字讓憶風頓時怔住,“那王爺你還託我給芍藥帶去。”
“人的大腦可以忘記一些事情但是味道是最讓人難以忘記的,就像是你忘記了兒時最愛食物的味道但無論你現在何時吃到都會瞬間回想起來。”
憶風這才恍然明白的點了點頭但轉瞬笑道:“王爺,您這是在變相誇自己做的糕點好吃?”雖然看不見車內幕遠寧的表情但憶風覺得那張俊逸的臉上定然會有笑容。
“王爺,膩當真要把玉衡送給曲箔歌嗎?”
馬車內的人似有沉默但轉而一堅定的聲音傳出,“只要她想要,我什麼都可以給她。”
憶風覺得此話不假,別說是玉衡就算是他的命曲箔歌想要他都會親自獻上,今夜便是如此,明明今夜潛入江夜軍營曲箔歌一怒之下便可當做刺客殺了他,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
翌日,箔歌起了個大早命芍藥準備了馬車,黃蕭看著一身女子打扮的箔歌上前問道:“陛下,您這是?”
“哦,黃將軍,今日朕閒來無事出去一趟。”箔歌看到黃蕭才突然想到自己臨時決定好像還未和他說。
怕黃蕭阻攔箔歌連忙又道:“黃將軍不必擔心,我和芍藥兩人身份無人得知,你派些人手暗中跟著我便可,但切勿暴露。”
黃蕭本想阻攔但箔歌如此說道也只能作罷,立刻安排了手下精兵暗中護駕。
“陛下。”
“叫我什麼?”
“公主。”
芍藥看著妝容精緻的箔歌一時有些不適但立刻改口,“小姐,咱們當真要去昭城嗎?是去找幕遠寧?”
似乎被人看破了心事箔歌掃了一眼芍藥不緊不慢道:“我只是想找回那些自己不記得的過往罷了,既然幕遠寧對我江夜沒有敵意我又何必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
“小姐倒是對寧王殿下很放心嘛。”芍藥打趣說道,自從見過幕遠寧後她倒是不像之前那般冷若冰霜,看來就算不記得心底深處對那人的感覺卻絲毫不減。
兩軍休戰已快半月昭城內的百姓們還是等正常生活,所以箔歌他們順利接受了檢查進到了昭城,下了馬車兩人便一主一僕的開始自由閒逛起來。
這場景竟又是如此的熟悉,看箔歌出神芍藥提示道:“小姐,咱們當時初到玉衡和眼前差不多,只是那時的你身份是男子打扮的江夜二皇子曲箔。”
曲箔?箔歌心中反覆的念著這個有些陌生但卻莫名熟悉的名字,可還是想不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