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著急忙慌離去的身影幕遠荀的嘴角勾著一絲玩味,太遲了,都太遲了,不過話說回來,他可得感謝覓香這丫頭呢,今天鬧出走這一出,真是給了他絕好的時機,不然他是怕難以看見幕遠寧這般慌張的模樣。
可更讓他驚慌的還在後頭呢。
“寧王,你可回來了,快,快稟告濟王。”濟寧宮外的宮人們焦急忙慌的朝裡面喊著。
他們在濟寧宮外已等候多時,個個是急的搓手,以往他們王爺都在的,怎麼偏偏今夜出事時卻不在。
幕遠寧三步並作兩步的直奔逸晨殿去,殿外,幕遠濟也正好得了下人通知從寢殿內疾步走出來。
看到幕遠寧他深深的吐了口氣,鎮定說道:“三哥,你終於回來了。”
“覓香找到了,快說,出了什麼事。”幕遠寧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宮外結果,臉色十分急迫。
聽見覓香找到了他的心下去了一半,可神色依舊沉鬱,幕遠寧看他模樣心中的不安更添了幾分,“她人呢?太子說今夜又有刺客潛入。”
不說起幕遠荀還好,提起幕遠荀幕遠濟手中的拳頭再次握緊,“三哥,咱們都被這位好皇兄好太子給騙了。”
他看了眼身後的侍從將幕遠寧拉進殿內,遣退了所有下人後拉著幕遠寧進入了暗格。
機關啟動,暗閣內的人警覺起來,見到來人皆是鬆了口氣。
“宇霖皇子,你怎麼傷成這樣?”幕遠寧震驚問道,再看他一身黑衣,立刻聯想到了幕遠荀所說的刺客。
“寧王,濟王,我不能躲在這裡連累你們,我要出去。”曲宇霖已經醒來,恢復了神智,芍藥見他傷的極重不敢將提起箔歌,怕他氣急攻心傷勢再度加重。
再說現在外面的情形她一無所知。
幕遠濟見到曲宇霖醒來就要不顧傷勢的出去,他想起了箔歌的託付一時氣急,“你傷成這樣如何出去,現在宮內層層設防,一隻蒼蠅都難以越過太子的眼。”
“可我不能····對了,箔歌怎麼樣了,太子搜查時有沒有為難她?”
幕遠寧聽到箔歌和搜查二字眉頭緊蹙,剛剛自己問起箔歌時幕遠濟就欲言又止,現在又是這般,他不禁心急,“遠濟,到底怎麼回事?”
幕遠濟深吸了口氣,衣袖一揮怒氣道:“三哥,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這一切的幕後之人就是太子,他今夜做好了局,等著宇霖皇子來鑽,箔歌,她為了不讓太子抓住宇霖皇子,與太子當面對峙,被···被帶走了。”
“什麼?”
除幕遠濟以外暗格內皆是不約而同的震驚。
“怎麼現在才說?”幕遠寧話中責備明顯,連一句多問都來不及,說完就要往外衝去。
“三哥,不可,箔歌交代了,讓咱們勢必護好宇霖皇子,護好他們江夜的國脈。”幕遠濟怔在原地,一臉哀色。
“你負責看好他二人。”幕遠寧對著幕遠濟震聲說道,轉而將目光放在了曲宇霖身上,“宇霖皇子負傷在身,芍藥,照顧好你家皇子,箔歌我一定會讓她平安無事的。”
說完幕遠寧啟功機關離開了暗格。
芍藥急得又落了淚,怕他們看見偷偷抹去了,曲宇霖則是一臉的自責,從頭到尾自己都愧對這個妹妹,替自己前來玉衡,替自己掩護身份,不知是心疼還是傷口疼,他覺得一時難以呼吸。
幕遠寧出了濟寧宮直奔東宮而去,一路誰也不敢阻攔,因為幕遠寧全身上下彷佛都寫著擋我者死幾個字。
“太子殿下,寧王來了。”無心得了訊息正在殿中稟報。
“哦?沒想到還來的挺快。”
話剛落地幕遠寧便衝了進來,目光微紅,“太子殿下,我濟寧宮的人何在?”話間沒有往日恭敬的君臣之儀。
幕遠荀見狀眼中升起寒意,沒想到他幕遠寧還當真敢為了區區一個江夜公主半夜來他東宮對峙要人,也好,反正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江夜二皇子有意隱瞞刺客行蹤,本王只是將他暫時關押,明日待父皇審問後便一清二楚,哦,不過那時就肯定不是什麼二皇子了,而是江夜公主才對。”幕遠荀一雙眼眸與幕遠寧對視著,毫不退讓。
“幕遠荀。”幕遠寧大喝一聲。
無心眼中皆一陣,幕遠寧這般直呼太子其名已然是將生死全然不顧了。
幕遠荀倒是毫不在意,似乎幕遠甯越是憤怒他的心情便會更好幾分,“三弟莫要動怒,你嚇到皇兄了,你也別怪皇兄,這刺客是奉父皇之命抓的啊。”
“你明明知道根本就沒什麼刺客。”
“寧王再無禮別怪本王不顧兄弟情義,來人,送寧王回去。”
幕遠荀拍案立身,論身份他是太子,幕遠寧再得權勢也不過是個在他之下的王爺,而如今他替父皇捏住了契機,從此往後這玉衡的天就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