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人傳了皇帝的命令,殿上已經站滿了滿朝的文武大臣。
眾位大臣看到了走過來的尉遲修那蒼白的臉色,還以為尉遲修被蘇雲清操控了。
“蘇將軍,都是你養出來的妖怪女兒啊!看看她都對陛下做了什麼?”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都在慫恿著蘇遠。
而實際上,眾人卻站得比誰都要遠,生怕蘇雲清會做下什麼事。
蘇雲清硬著頭皮,往蘇雲清的方向走去,快要靠近蘇雲清時,卻被那慕斯族的人一把推開。
“離玄王妃遠點!”
“我是玄王妃的爹!”蘇遠氣惱地道。
蘇雲清的眼睛逡巡,冷漠地落在了蘇遠身上,只是一瞬便移開:“大家不要誤會,我沒有這樣的爹。”
時至今日,蘇遠也實在不必,還拿著這個爹的名頭管她了。
“尉遲修,你繼續走吧。”蘇雲清冷聲命令道。
尉遲修渾身冷汗,不情不願,可是為了活命,卻不得不聽從了蘇雲清的命令。
尉遲修一步步往宮殿之外走去,每一步都顯得十分屈辱。
他走出宮殿之後,迎面的便是那條護城河了。尉遲修走上了橋,橋後是皇宮,橋前是圍觀的百姓。
“朕是天下的罪人!不配為大昭的皇帝!”尉遲修捧著皇帝登基時用的冠冕,跪了下來。
那些百姓都十分詫異地看著尉遲修。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向他們下跪,還說是罪人。
“大家不必疑惑,不妨仔細聽聽如今的這位君主,究竟都做了些什麼吧。”蘇雲清開了口,不過依舊是淡淡的。
人群之中,也跟著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是有些百姓對尉遲修的統治早有怨言,於是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尉遲修則開始闡述罪名,語氣透著不情願,可又不得不為。
“當年,朕說過,大皇子尉遲澈弒君想要篡位,但實際上,當年弒君的人,是朕。”尉遲修道。“是朕弒君,而後嫁禍給尉遲澈,落了一個好名聲。”
話音一落,原本半是昏迷的尉遲澈都轉醒過來。他許久以來揹負的罪名終於清白了。
而百姓們這時才知道真相,看向尉遲修的眼裡也充滿了憤怒。
至於趕回來的尉遲靖,在聽到這話之時,則不可思議地盯著尉遲修。
他不會忘記,當年尉遲修是怎麼對他講的。也正是因此,當初他才會和尉遲澈與蘇雲清決裂。
原來到頭來,都是尉遲修在一直騙自己,他就是一個被利用的人罷了。
可是尉遲修的當眾認罪,還遠遠沒有結束
“是朕,給二皇子尉遲靖下了魔液,讓他帶著毒進入離城,感染了離城百姓,由百姓們互相感染,再感染了尉遲澈的軍隊,想趁機把尉遲澈除掉。”尉遲修繼續說道。
聽著這話,尉遲靖已經按捺不住氣憤,大聲喊了出來:“尉遲修!”
他沒有想到原來就是尉遲修給自己下了毒。可他後來那樣拼著性命也要把尉遲修給救回來,又是為了什麼?尉遲靖突然覺得自己可笑無比。
他實在是太過愚蠢了,竟做下了這麼多的蠢事。
而京城的百姓們,聽到尉遲修說出了這些話,也十分憤懣。
天下百姓,無不希望有個仁君能夠愛民如子,而像尉遲修這樣的冷血君王,竟然能夠不惜用百姓的性命也要剷除異己,真是讓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