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讓她說中了,一會兒天就黑了。
說是一會,鐘敲四響時外面驟然陰沉如黑幕。
唐辛被鐘聲驚到,縮在石玉懷裡抖得厲害,滿目茫然。
大雨忽至,雨點噼啪砸在門窗上,冷風順著窗縫往房間裡面吹。
懷裡的人冷得直顫,越發纏得緊了。石玉扯過被子蓋到身上,連著她的腦袋罩到了黑影裡。
半點光都不見。
揚著頭的人極力湊近他臉旁,小聲地問:“是不是下雨了?”
他說是,低頭碰到顫動的唇上,試了試,甜糖的味道早已經沒了,只一股濃郁香氣自她汗溼的髮間直往鼻端衝,在院子裡時就聞見了,只是沒有這麼重,風一吹若有似無。
唐辛緩了會神又問:“你還走麼?”
他反問:“你想讓我留下?”
像是無用的閒聊。
要不是他忽然又動,她都差點睡過去,強打起精神配合,攀著肩膀又和他說:“平城的雨總要下很久,你要是開車就等雨停,安全些。”
一句話說得斷續,幾乎被雨聲打散。
他在她身後拍了下,她扭著腰不依,“別打,疼。”
嬌裡嬌氣的。
聲弱得像貓在叫。
原本他就沒使力,更輕地摸了摸,貼著她的臉頰耳朵嗯了聲:“你乖,就不打。”
唐辛乖得很,極力配合。
事後枕靠在他懷裡,莫名想到不知道是他帶得好,還是像他說的她乖,好像兩個人在這件事上有了默契。
她不知道別的男人舒服了什麼樣,但她能夠感受到石玉是舒服的,所以心情也好吧,沒打她也沒再詐她的話,比前兩次都更體貼些,還好興致地誇了她幾句。
唐辛不是那種會害羞的,床上聽到幾句私語也不至於沒臉見人,反倒得了鼓勵般更樂意配合互動,感受也比前兩次都要好。
也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吧,人也更加放鬆,昏頭脹腦這話就從她的嘴裡吐了出來,感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