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既景也沒看,往邊上錯了一步,解釋著說:“唐小姐,當年的事很抱歉,但這疤和孟某沒關係吧。”
唐辛反問:“那和誰有關係?你不認,他也不認,合著我得找那堆沒長嘴的破石頭認賬去唄?倒顯得我這個苦主沒有理了。”
這張嘴呀,倒是和石玉有一拼。
孟既景擺出一副自然是和石玉有關係的表情,見她不依不饒瞪著眼睛,乾脆說道:“自然是石公子,那天從於家跑出去,也是石公子把你抱上車的,你是不是還坐他腿上來著?後來出了車禍,你的腿是不是還因此骨折了?”
唐辛露出進門的第一張笑臉,放下裙襬點著頭說:“要不說孟先生是個明白人,多謝孟先生,您走吧。”
孟既景走了,順帶把門關好。
石玉捻了煙仰靠進沙發靠背裡,看戲似的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又看回到臉上去。
挺漂亮一姑娘,還年輕,家世又好,做什麼想不開非得和他結婚?
看不出來他不想麼?
他不想幹的事,就沒有人能讓他幹成過。
唐辛壓根沒看他,挺著胸脯跟只驕傲的雛鳥似的,撩開短款毛衣的下襬,把裙腰往下一壓,露出一截細腰來。
手指尖順著小腹上的一道疤抹過去。
嘴還沒張,石玉先笑了一聲:“怎麼茬?這道疤……也因為我?”
話說得漫不經心,尾音輕輕上揚,坐在低處略抬起頭,卻像是在俯視一個無關緊要的物件。
聲音帶著笑,眼睛裡毫無波瀾,冷淡到讓人輕易就能感受到輕蔑。
唐辛仍甜笑著,脆生生答:“對呀。”
“你得個闌尾炎,也想往我身上賴?”
“呸。”
確認他已經看清楚了,唐辛把衣服整理好從矮桌繞過去,站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說:“石玉,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有沒有常識,闌尾炎開刀不在這兒,這是剖腹產留下的疤。”
“什麼玩意?”
石玉壓了下手讓她稍等,拿起手機按下錄音鍵,才示意她說:“說吧,你想要怎麼耍賴。”
唐辛直搖頭,兩隻手分別比劃在那兩道疤的位置,微笑得像個淑女。
“石玉,從這兒,到這兒,你敢說,和你沒有過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