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強行帶走,結印自然也破了。
他攬著我在這如幕布一般的夜色下飛行,逆去的風胡亂飄打在我臉上。
我怒了,“放開!”
他微微側過頭來看我,我透過面具眼孔看清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充斥著無處礙置的壓抑與野心,卻又不那麼濃烈。
也許是被他隱藏的太好。
我心裡一橫,出其不意的去扯他面具。
在距離面具不到一拳的距離時,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使我動彈不得。
他輕笑,警告道:“不要妄想,我的面具不是你該碰的!”
說完,他鬆開我的手,我也很聽話的沒有再打這個主意。
我們落地於一條小河岸上,一落地,他便用力甩開了我,很是嫌棄。
力道大的很,甩得我連連搖晃,差點摔倒。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他又輕笑,“沒什麼,原以為能被忱言收作徒弟的人,有幾分姿色,不料……”他搖了搖頭,食指指了指我的腰部,道:“腰還不錯。”
我正要出手,他卻突然道:“你走吧。”
沒好氣的看了他幾眼,我直接化成仙氣。
天界。南天門。
我換回了女裝。
淺藍色的紗裙,右耳掛著一千生辰時師父送我的琉璃耳掛,垂下的流蘇鏈條至肩,混著紗料,十分清逸淡仙。
守衛天兵見到我,齊聲道禮。
我問:“你們有見到茱萸元君嗎?”
其中一個天兵道,“茱萸元君半個時辰前和司命星君一起進去了。”
“謝謝啊。”
進了南天門,我火急火燎的往司命府奔去。
茱萸果然在司命府,那位大哥也在。
茱萸見到我,忙拉住我的手,檢查我有沒有受傷,看她那緊張的樣子,我回以寬心一笑,“沒事的,什麼事都沒有。”
我的目光轉移到了床榻上昏迷的大哥,凡間是夜晚,故沒有看清他的面容,這樣一看,模樣倒是不錯。
“司命帶我進來的,不然我差點跟那天兵幹起來!”茱萸對我說,“哦!司命去請醫官了,放心吧,你師父應當不知曉的。”
然而下一秒,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