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被他一腳踢中右臉頰,這一腳用的力度極大,整個人瞬間被踢飛出去幾米遠凌空噴出一大口鮮血重重的跌落在地長刀一下子掉落在地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桑托斯緩步朝著他跌落的方向走了過去,嘴裡還不忘諷刺道:“難道你們鬼族的鬼物都像你一樣連我一個人類都對付不了嗎?”
阿爾貝託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從地上爬起來剛剛站直了身子,就看到對方右手握著斧子已然走到了跟前,抬起左手擦去了嘴角的鮮血,一雙赤紅眸子之中寒意不減半分,右眼之中隱隱滲出一絲血跡,手中的太刀隱隱散發出一陣血紅色的光芒,唇畔浮起一絲不屑的冷笑,
“你還沒贏,有什麼好得意的。”
桑托斯聽後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固,隨後卻又笑著搖了搖頭,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全當他是在裝腔作勢,看來自己這一次能夠為他們葬鬼軍團事先除掉第一個鬼族的鬼物,旋即不再和他廢話,立刻掄起斧子朝著他的脖頸橫著砍了過去,
只可惜,雖然他下手的速度快,但阿爾貝託卻比他更快,整個人再次消失無蹤,只是這次是生生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桑托斯很確定自己的眼睛是一直看著他,可是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對方的的確確是消失了蹤影,彷彿剛剛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一般,
下一瞬間,一道火紅色的光芒一閃,他的頭顱竟被整個斬落而下,僅僅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鮮血在半空中噴湧而出一道完美的弧線,頭顱滾落在地,脖頸的斷裂處在不斷滴著血,看起來詭異至極。
阿爾貝託從制服的口袋拿出了手帕,在擦拭著刀身上的血跡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想好了該如何向喬納森·蘭赫爾算賬才夠解氣……
—蘭赫爾宅邸—
喬納森放下報紙抬頭一看擺鐘,才發現此刻已經臨近半夜,從沙發之上站起身來,他這才發覺阿爾貝託似乎從早上出了門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看來自己派去的那名殺手已經成功的除掉那個禍害,只要阿爾貝託那個臭小子一死,今後的一切就再也不用擔心了。
然而就在他上了樓來到臥室門前抬手開啟門的瞬間,一具鮮血淋漓的屍體竟然倒吊著垂了下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喬納森就算平日裡冷靜,沉穩此時也不由被嚇得踉蹌著向後倒退幾步,旋即一屁股重重的坐倒在地,
那具屍體他認識,不正是自己今天派去刺殺阿爾貝託的那名殺手,現在居然變成了一具屍體,並且死狀極其恐怖,只見腹部竟被人徒手活生生的撕開一道巨大的口子,傷口一直延伸到下巴的位置,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撕成兩半,五臟六腑早已被盡數掏空,血紅的腹腔之中被塞得滿滿的死老鼠,
四肢之上橫七豎八全部都是刀口,傷口之深隱隱可見白骨,甚至還有數不清的螞蟻在上面爬來爬去,看起來無比的噁心和可怖,喬納森完全不敢相信這竟然是阿爾貝託那種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小孩子能做出來的事兒,
與此同時,他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風聲,才剛剛轉過身去就看到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物,那兩排獠牙之上竟然還掛著肉絲,一股濃烈的腥臭味撲面而來,喬納森被燻得幾乎要窒息,
他活得一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見到過這種怪物,早已嚇得渾身的血都涼了,面上流露出極端恐懼的神情,嘴巴張得大大的,“救命”二字已然到了嘴邊,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捏住了半天都喊不出來,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子褪得乾乾淨淨渾身如同篩糠一般顫抖得不停,
在那怪物發出一聲如同野獸的怒吼撲咬上來的瞬間,他竟被生生嚇暈了過去,等到第二天中午,喬納森才從昏迷之中醒過來,第一眼坐在床邊的妻子海倫娜以及站在一旁正微笑著望著自己的阿爾貝託,那笑容之中盡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看到這個他臉上的笑容,他就想到昨天晚上受到的驚嚇,再想到自己差一點點就要死在對方的手裡,要知道對方可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然而這個親兒子竟然狠心到除掉自己的親生父親這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會相信,
阿爾貝託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嘴上卻是說道:“父親,你醒了,你昨天半夜突然暈倒在臥室門口,可是把母親和哥哥嚇壞了。”
阿爾貝託很樂意看到喬納森此刻的樣子,只是可惜的是,現在還不能直接送他下地獄,不過那有什麼關係,今後的機會多得是,更何況如果一次性除掉自己的敵人那有什麼意思?
他就是想要看到這些人為他受到的那些折磨和侮辱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看著所有的災難都降臨到他們的頭上,那場面一定相當精彩。
海倫娜看著對方那假惺惺的模樣,簡直是如鯁在喉,恨不得衝上去抓花他那張俊美的臉孔,心裡卻是清楚阿爾貝託早已被沒有以前那麼好收拾了,所以除掉他的事情必須得慢慢來才行,想到這,她努力的壓住了心頭湧起的火,只深吸一口氣才開口說道:“阿爾貝託,你父親現在還需要休息,你也回去休息吧。”
阿爾貝託不由得有些驚訝於她此時竟然還能保持平靜,聽著她言語之中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面上卻是顯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說道:“那父親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