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山河如同一隻被踩著了尾巴的貓,渾身的毛髮彷彿都豎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這個男人厲聲道:“你這個整天只知道玩女人,風流成性的爛人懂什麼是風水?懂什麼是玄學?今天倒是包裝地一副好皮囊,別人不知道你,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吃幹抹盡了,從不知道悔改,你就是典型的一人渣、敗類!”
郝俊目瞪口呆地看著發飆的歐山河,這種大庭廣眾之下沒說上幾句就毫不留情地揭短的吵架方式,委實是難得一見。
兩個人根本就不像是擁有一定社會地位和影響力的上流人士,更像是兩個互相看不順眼,一見面就是吵吵的小學生。
郝俊不得不感嘆,也難怪歐山河在歐家這個龐大的家族之中沒有什麼顯著的成就,這般年歲了才出來做事,其迷戀風水學不務正業是一方面,這份淺顯的城府怕也是他無法獲得足夠的青睞的原因吧!
郝俊卻是不知道,這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此刻,眼前男人梳得一絲不苟的三七開油頭中間耷拉著一根略粗的髮絲,他兀自有些不覺,眼角拼命地跳動著,指著歐山河,就差一點要破口大罵了。
儘管歐山河和這個男人都刻意壓低著說話的音調,但兩個人面紅耳赤卻是不爭的事實,周圍開始有人注意到他們了,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哼,歐山河,我不跟你多做這樣的口舌之爭,咱們到時候就各憑本事說話,在我面前,你以後休想佔什麼便宜!”
“可笑,我難道會怕了你不成?”
歐山河抬頭挺胸,絲毫不讓。
男人嘴角也是含著冷冷的笑意,道:“別隻知道口頭上逞強,嘿嘿,你很快就會知道,你歐山河,在我面前,其實什麼都不是!”
“我懶得跟你呱噪!”
見有人真的刻意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歐山河也不禁收斂了脾氣,今兒個要是在這樣的場合出醜,怕是會迅速傳到家裡人和一些相關的人的耳中,他還真丟不起這個臉。
兩個人總算是偃旗息鼓,但各自臉上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看,就像是看到剛從糞坑裡飛出來的蒼蠅那般噁心。
郝俊看得出來,歐山河也只不過能夠逞些口舌之利而已,能跟他對罵的,至少身份上跟他是不相上下的,左右都是一直奈何不料彼此的。
歐山河領著郝俊要離開,免得讓郝俊這個小輩看了笑話,而這個上來惹事的男人又忍不住開口道:“關小姐,請留步,關於貴公司的一些事情,我有些話要說!”
他這個時候終於注意到了關清媚握著郝俊臂膀的纖手,卻也沒怎麼將郝俊這個臉龐稚嫩的小年輕看在眼裡,甚至是很理所當然地就無視了他。
“實在是非常抱歉,這位先生,我需要陪著我的朋友!”關清媚笑著拒絕道。
歐山河見狀,臉上的厭煩之色更甚,又忍不住開口,道:“關小姐,你的選擇一點都沒有錯,這個敗類心裡在想什麼,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你別看他現在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實際上心思齷齪地很,可千萬不要給他可乘之機,他可是用箇中手段禍害過不少女孩子!”
“歐山河,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關小姐怎麼選擇,也輪不到你來管!她怎麼會相信這麼低劣的汙衊?”男子目露兇光地看了歐山河一眼,隨即又衝著關清媚道,“關小姐,我多次邀請,你都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未免也太不給我趙某人面子了吧?我有足夠的誠意,也希望關小姐能賞個薄面,聽我幾句話!”
關清媚這個時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輕啟朱唇道:“原來你就是沈總口中的那位趙先生啊?”她目光清澈,絲毫不似作偽,隨後又一臉為難地看著身邊的郝俊,這才幽幽地道,“不是我要拒絕趙先生,實在是我一直陪著另外一位客人,根本就沒有一點閒暇的時間啊!即便是今天,也是好不容易抽出來的時間!”
姓趙的男人分明是滿臉的不信,不過嘴上還是問道:“到底是什麼樣尊貴的客人,竟然要關小姐親自一直作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