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就似一個貪婪地收破爛的老頭,在一眾人疑惑和不解的眼神中捲走了一堆破銅爛鐵,沾沾自喜不已。
這重生者的獨樂樂世界果然何其爽也!
少年又馬不停蹄地拖著被“順道搶劫”了五百元的秦梓,坐上了前往大都市滬城的汽車。
蓮花市的古玩拍賣尚未走出雛形,此刻更似一個黑市,只有臨近的滬城,擁有非常正規和專業的拍賣行。
但少年此刻的行為在秦梓看來的確是有些沒頭沒腦。
但郝俊卻有點小興奮,畢竟第一桶金就要從腳下的這些看似破銅爛鐵的古玩中獲得。
拍賣行位於市中心的繁華地段,邊上都是一些劇院和購物廣場,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前世的時候,郝俊來過一次,不過,那時候的拍賣行已經在世界上的收藏界享有聲名,涉及的拍賣物品已經不單單是收藏品和藝術品了。
滬城鼎藏拍賣。
郝俊拖著個蛇皮袋,依舊是少年人特有的橘黃色球鞋,在高樓林立的滬城市中心,比叫花子似乎還落魄幾分,再者美麗的秦梓在他邊上翩翩而立,回頭率高達百分之百。
郝俊拉著秦梓的手,就直接從大門裡走了進去。
秦梓的俏臉微紅,腦海裡又不由地浮現出昨晚的尷尬一幕,但並沒有掙脫,愣由少年拉著。
兩人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了下來。
“對不起,先生,請出示請帖!”
“請帖?”
郝俊納悶了,前世可沒有這麼個規矩。
“是的,先生,本拍賣行正在進行一場古玩鑑賞大會,若是沒有邀請函,請迅速離開!”
那保安雖然言辭之間並沒有太過激烈的機鋒,但眼神中的輕蔑卻如何也掩飾不住。
郝俊撓了撓腦袋,實在是想不起來滬城其他地界的拍賣行了,要麼都是在此刻尚未開業大吉的。
一輛黑色莊嚴的紅旗車,就突然停在了郝俊和秦梓的身後,98年,在滬城地界上,很難看到這樣的車型。
一個穿著十分正式的青年人迅速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走了下來,目不斜視地從車頭繞過,開啟了後座的車門,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滿面紅光的從後座上走了下來。
青年人攙著老者,恭敬萬分,迴轉過來,掏出手中的紅色的邀請函,似乎才注意到身邊的秦梓和郝俊,故作驚訝道:“呀!秦小姐,你們也在這兒啊?”
正是那個在翠竹齋的青年人,倒也算是極有緣分了。
“爺爺,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就上午在咱翠竹齋買走一層……一層的兩位客人!”
老者矜持地點了點頭,看也不看秦梓和郝俊一眼,徑直朝裡面走去。
青年人尷尬地笑了笑,不置一詞,快步跟上,倒沒有了上午的死纏爛打。
郝俊掂了掂手中的古玩,衝著那保安喊道:“你們辦鑑寶大會,總該有些個寶物吧,我可是拿了一袋的寶物過來啊!”
那保安輕笑了一聲:“就你這一蛇皮袋裡的東西也可以稱作寶物?小朋友,我可是幹保安有年頭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不要在這裡胡鬧了,快走開,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隨隨便便一個乞丐也能拿袋垃圾過來當寶貝?”
秦梓漲紅了臉,顯然很是惱怒。
郝俊擺出一副不屑至極的派頭,眼眉都快揚到天上去了。
“你懂個屁,我們盜墓派歷來都是這樣的規矩,快叫你們主事的人出來,一個外行在這裡擋了小爺的去路,小心你們老闆把你掃地出門!”
少年人牛氣轟轟的樣子,又立刻讓秦梓轉怒為喜,咯咯地笑個不停。
“盜墓派?”
保安將信將疑,不敢再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