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孔呢?他也是大陳國人?”
“是的,當初他爹也就是我的哥哥入獄,只有我答應做太陽,他爹才沒事。方孔什麼都不知道,希望你能念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放了他。”
“這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以他的性子,不會丟下你的。”
方妃搖頭,“我早知道有這麼一天,都做了準備,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大陳國。”
衣沐華:“你為他準備了路,也為自己準備了吧。”
方妃笑了笑,嘴角溢位血了,“我還以為不會走到這一步的,可惜啊,他沒能攻佔大平國。”
“想攻佔我大平國,簡直痴心妄想。”平成王從遠及近,衣沐華和顏喜起身行李。
方妃臉上毫無波瀾,她淡淡看著平成王,“你不是問我為何我一直能心平氣和麼。現在你該知道了吧?”
平成王臉色一黑,長臂一揮,方妃臉上有一道巴掌印。
因為心裡有喜歡的人,所以才對平成王這樣淡然。
方妃臉側過一邊,“你連他十分之一都不如。”
平成王哼了聲,“如果他真的喜歡你,會派你來?”
方妃身子動了動,“他也是沒辦法。”
平成王笑了笑,上前捏著方妃的下巴,“不過是你幻想罷了,男人喜歡一樣東西,絕不會送她走的。”
方妃閉上眼,神色十分苦楚。
一個為了愛豁出去的女子,最怕明白愛是幻想,衣沐華心生側影之心,偏過頭去。
方妃服了毒藥,片刻後死去,平成王望著她的屍體一陣,然後說道,“拖去亂葬崗喂野狗。”
說完他大步走去,衣沐華和顏喜吩咐人照辦。
衣沐華找到太陽立了功,平成王讓她官復原職,再次成為諸監司使。
時隔兩年,衣沐華又走進諸監司使,內裡和之前的大不相同,顯然經過重修。
諸監司的財政一向緊缺,衣沐華琢磨不會是國庫出錢,此時走來一人,“見過司使。”
衣沐華笑了笑,“江海,這兩年把諸監司弄得不錯。”
江海面色一紅,“應該的,只要司使不嫌棄,我願一直把這打理得妥當。”
兩年過去,他的志氣還是停留在只求安穩。
衣沐華不禁想起風冠,如果風冠還在,他會不會也出來迎接自己呢。
江海見衣沐華髮愣,“司使,您沒什麼吩咐,我去掃地了。”
衣沐華頷首,江海便去撈樹葉了,諸監司的樹多,掃落葉能打發一個上午呢。
她在諸監司轉了一圈,回到正堂時,發現肖教頭和肖毅在,兩人朝衣沐華行禮,“見過司使。”
衣沐華輕輕點頭,“肖教頭,肖諸監。”
之前衣沐華上任,兩人沒來,這回來,衣沐華直覺不會有好事。
“司使,方才我收到一則訊息,特地來告知您。”
果然,衣沐華冷笑,“肖教頭請說。”
“方妃的屍首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