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可怕的就是耳邊風,蘭貴人若懷恨在心,在平成王面前說他們的壞話,她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她的弟弟做了這種事,聖上難道不會懷疑麼?”
“蘭貴人有孕在身呢。”
至今為止,平成王只有一個太子,傳言蘭貴人肚子裡的是男孩,有孩子在,平成王多半會赦免蘭貴人。
公孫束想了想,“我和聖上說說吧。”
衣沐華想起吳志堅,尋思再英明的人也是有感情的,平成王對蘭貴人極為喜歡,公孫束說她的壞話,平成王未必會聽,不聽也就罷了,萬一怪他可不好。
“等找到證據再去,免得打草驚蛇。”
公孫束點頭,顏喜又問,“你們公子除了蘭貴人還遇到了誰?”
隨從擺頭,“與蘭貴人分別後,我們直接出宮,沒有遇過誰了。”
線索又中斷,衣沐華三人走出天牢,外面陰雲密佈,半點月光都不透。
公孫束用馬車先送顏喜回府,才送衣沐華。
衣沐華心裡裝著案子,一路上默不出聲,眉頭緊鎖,公孫束見了以手撫在她額頭,“想不通就緩緩,別難為自己了。”
衣沐華回神,對上公孫束如湖的眼眸,心裡不禁一蕩,順勢倒下,頭枕著他的腿,“三歲,我還不想回家。”
公孫束含笑,“那就再逛兩圈。”
說著,他吩咐車馬繞信城兩圈。
衣沐華想起之前看過注孤生的笑話,女人說不想回家,男子就陪她做走兩圈,以前她覺得自己絕不會遇到這樣的人,沒想到還真遇上了,不由發笑。
公孫束不解,“笑什麼。”
“笑你迂腐。”
公孫束依舊迷惑,衣沐華也不解釋,躺在他腿上,仰視他。
她從不敢奢想,兩人重歸於好,現在和好了,她可不得好好看看這個人麼。
他的下頜清晰,鼻樑高挺,眉骨突出,真是如雕刻一樣啊,正欣賞著,他的手覆蓋在她眼睛上。
“別看了,我熱。”
本來她心如止水,話一出,她心嘭地熱了起來,像是感覺到她的臉發燙,公孫束的手抬高了些。
衣沐華猜測他心裡一定如烈火燃燒,才不敢有一絲觸碰吧,她玩心大起,笑意加深,“三歲,你好歹是修過心的人,怎能如此受不起撩撥呢?太對不起你師父了啊。”
公孫束不說話,衣沐華續道,“此時你要默唸清心咒,剋制一下,否則日後沒臉見你師父了。”
“閉嘴。”
他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壓抑,衣沐華知自己越說,他心裡的火越旺,“默唸一遍不夠就兩遍,實在忍不住就讀出來,再不行,我就幫你。”
衣沐華身下的腿微微發抖,這個幫,他一定明白了,衣沐華又道,“需要的話就說一聲,大家怎麼熟了,別客氣。”
上方一陣沉默,衣沐華憋笑憋得肚子疼,忽而上方一片亮,四目相對,公孫束眼眸灼熱,衣沐華暗叫不好,要起身,公孫束手一把按住。
“三歲,方才我是說笑的,你別。”話被淹沒在公孫束的口裡,他低頭將她壓住,然後為所欲為。
大約是禁錮太久的緣故,公孫束來勢洶洶,如暴風雨一樣,衣沐華在海浪裡起起起,好似沒有盡頭一般。
期間她受不了要逃脫,均被無情鎮壓,事後衣沐華反省,往後千萬不能挑撥公孫束,否則吃虧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