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空也寺失蹤的金子是你找到的,我很吃驚,今天見了你,覺得你有這能耐。”
衣沐華思量兩人確實認識,但她話語中毫無親密,料想與自己乃泛泛之交。
行動保密,與衣沐華相識卻無深交,她旋即領悟蘭幽春是諸監。
幸虧原主人緣差,否則她遇原主舊同僚,非穿幫不可。
“屋子裡的東西不止我們找,還有別人,如果今天來的是別人,你朋友此時已經是死人了,想他活命,儘快找到東西吧。”
蘭幽春說完,大步離開。
待他們全部走後,梅映輝關上門,“總算走了。”
三人坐下,束己轉向衣沐華,“你認識她?”
衣沐華點頭,“舊同僚。”
束己眼睛放大,隨後一嘆,“映輝兄,這回你可是碰上大事了。”
梅映輝抿著嘴,“我知道事情不簡單,但不知他們在找什麼?你們曉得麼?”
衣沐華:“不知道。”
梅映輝:“她方才不是讓你找麼?我還以為你曉得。”
衣沐華:“我的意思是,她也不知道她要找什麼東西。”
梅映輝雙目茫然,束己解釋,“她要的找的重要物藏在一東西里,可她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故而她並不明確自己找什麼。”
經束己一說,梅映輝恍然大悟。
衣沐華問道:“你爹究竟怎麼死的,又是怎麼惹上事。”
梅映輝娓娓道來,“十日前我回到家,看到家裡堆滿未完成的木製品,覺得很奇怪,我爹是木匠,手藝好,但他習慣完成一件再做下一件,不會同時做十幾件。我好奇問原因,他不說,我準備收拾,他讓我別管,我只能隨他。我將我在信城的事告訴我爹,連你們也一併告之,我爹聽過後勸我回信城,我說不想離開他,我爹罵我沒出息,還說他不能照顧我了,信城有你們,我不至於餓肚子。我說不要他照顧,會好好照顧他。我爹嘆氣,不說話了。”
“你爹身體如何?”
“挺好的。”
身體無恙卻說無能照顧兒子的話,顯然梅映輝的爹知道自己處於危險裡,可能離開兒子。
“翌日,我爹又趕我走,我不依,兩人僵持半日,最後我妥協,說會回信城,但要多陪他幾日。我爹同意了,隨後他從他床底拖出一個木箱交給我,裡面有咱家房契和他攢的錢,吩咐我拿好。當時我只覺他承認我長大,現在想來,其實我爹交代後事啊。”
梅映輝哽咽,難以說下去。
束己遞上手帕,寬慰他,待他平復後,衣沐華又問,“他有沒有異常的舉動?”
“沒有。他和往常一樣,種菜煮飯做木活,不過他做活的時間少了,總呆在菜地除草,菜地就算你們來時右手邊那塊。”
聽完梅映輝的話,衣沐華腦中有初步事情經過,“你爹不是除草,是在外面等人,等來取要物的人。你爹等了很久,都沒人來取要物,他感知對方有危險,對方有危險,他也不安全,所以他催你離開。”
梅映輝拍大腿,“當時我能想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