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緩緩起身,說道:“合作愉快!”,而後便往外走了去,消失於密室之中。
沉寂半響後,站於一側的向邪出聲道:“少主,與這幽冥殿合作,老朽總感覺是與虎謀皮啊!”
輔國公王陽明眼神森寒,沉聲道:“吾何嘗不知呢,不過若吾此番成功,待將這天下收入囊中之後,便也不懼這幽冥殿了!到那時再將這幽冥殿連根拔起,清剿了便是!”
向邪張了張嘴,又忍住未再多說了!年近二百的他見過的世面可謂太多,可這幽冥殿在他的生命之中直至今日亦還是如迷如霧的神秘存在,他總感覺這幽冥殿沒有他們認知到的這般簡單,可究竟如何,他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極北之地,狂刀門!
威及一時,傲立大楚的一流宗派,此時卻深陷水火危機之中!
自昨夜四人闖入之後大戰至今,宗門各處已是一片蕭條凌亂,空氣之中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狂刀門全體百餘人正集聚在門內最開闊的操練廣場之上,只是夥伴之人已是倒於血泊之中再也無法醒來,剩下眾人亦大多身上傷痕累累、氣喘吁吁!
他們正對面站著四人,其中一人正是那幽冥鬼使王子傑,另外三人分別身著黑、白、黃三種顏色單調鮮明的寬鬆長袍,那黑袍之人正是前番與風雷二將於域界峰圍攻過李玄的黑袍護法!另外兩人分別是幽冥殿的白、黃二袍護法,其實力皆與黑袍護法不相上下,已是達到了超凡脫俗境的高手。
顧北川與顧白、許平三人皆是神色無比凝重,尤其是許平,剛與那白袍護法交過手,現在嘴角的血跡還未乾,已是身受重傷!
前番那鬼使拖住顧白,黑袍護法對上顧北川,白袍護法對戰許平,那空出來的黃袍護法對陣狂刀門其餘弟子時猶如虎入羊群,暢通無阻!便造就了眼下這般情景!
顧北川看了看左右,現下還能戰鬥的也就自己與顧白二人了,可自己對陣那黑袍護法已是無暇他顧,若那幽冥鬼使與白、黃二袍護法合力對陣顧白,顧白定然也是受不住的,如若長時間拖下去,自己這方便是能夠料想到的全軍覆沒!
顧北川轉頭看向許平道:“資訊傳出去多久了?”
許平皺眉答道:“傳向七王爺的資訊已於昨晚便去了,以飛鴿速度而論,應該有回覆才對,不過現在卻還是毫無動靜!”
顧北川與顧白自明月城回來之後便加強了戒備,四處佈下了探子,亦備好了各種情況所需的傳信資訊,故而在昨夜幽冥鬼使四人闖入之後便立即傳信去了明月城七王爺處。
顧北川眉頭緊鎖,嘆息道:“或許明月城方面亦如我等一般遭受變故了!輔國公實力本就強橫,在加上這神秘莫測的幽冥殿,此劫怕是難逃!”
顧白白玉刀一橫,喝道:“戰便是了!老頭子,不若你跟許叔帶著受傷之人先行離開,我將這四人拖住片刻!”
顧北川怒道:“胡鬧!你戰一兩人尚可,若是對陣四人,怕是不消片刻你便魂飛魄散了!”
顧白堅定道:“老爹!您就聽我的吧!如再拖下去,怕是我們都會凶多吉少!”
顧北川看向許平道:“你帶著眾人直嚮明月城去,我與白兒斷後!”
許平正要張嘴出聲,便被顧北川打斷道:“勿要多言,這是命令!趕緊走!”
許平咬了咬牙,神色黯然地嘆了聲,即刻轉身組織眾人往宗門後院退出而去。
“桀哈哈哈!些許雜魚,走便走吧!”王子傑看著離去的眾人向顧北川笑到。
確實,王子傑等人此番目的只是顧北川與顧白二人,其餘人便是走了也翻不起大浪,他們也不想多費手腳。
顧北川恨聲道:“我狂刀門一向獨居一方,不與人結仇結怨,為何你們幽冥殿亦要來咄咄逼人?!”
王子傑面色猙獰道:“無冤無仇,就不能找你們麻煩了嗎?桀哈哈,我說顧門主,你是不是太幼稚了!”
“鬼使大人,你是來聊天來了還是辦事來了!廢話一大堆,大半天也拿不下一個小屁孩,哼!”一旁本就對王子傑極其不爽的黑袍護法瞧準時機,不忘給這王子傑難受。
王子傑瞪著黑袍護法怒聲道:“哼,你還好意思說本使?!你對上一個老傢伙還不是無功而返?!”
趁著二人鬥嘴,顧白對顧北川沉聲道:“老爹,您還是也一塊走吧,我撐得住!”
顧北川大聲笑道:“所謂上陣父子兵!你我父子便不要爭執了,誰也不丟下誰,同進同退!”
顧白見顧北川堅定執著,更被這顧北川的一番話說得精神抖擻,便大聲應道:“好!孩兒便先挑三個!”,顧白說完便飛身而起,白玉刀光芒大盛,直撲黑、白、黃三袍護法而去!
顧北川大笑一聲:“有兒如此,甚是知足!那老夫便應你之意,先偷偷閒!”,說罷亦隨之金刀飛舞,往那幽冥鬼使罩了過去!
幾人纏鬥於一團。
顧北川與幽冥鬼使看著勢均力敵,可明眼之人便不難看出顧北川體力愈發不支起來,長久下去,敗局已定!
與黑、白、黃三袍護法對陣的顧白更是不容樂觀,以一敵三,剛接上手錶處於下風,對應接不暇而來的三人攻勢,已逐漸招架不住!
不消片刻,顧白身上已多出了數道掌印,口中亦是絲絲鮮血滲出!
見到顧白如此情景,本就已體力愈加不支的顧北川著急之下,被王子傑抓住空門,一掌擊得倒飛而出,跌落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