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只是木然站立,並不回話!
黃萬金彷彿已然習慣了,並沒有在意初心的這般反應,接著道:“可能你覺得自己是如物品一般輾轉至老夫之手,可老夫卻從未以此而看待於你,更未對你勉強行事!老夫此番也不留你,可放你離去,可這之前,你可否能回答了老夫的疑問,好教老夫知道原因!”
初心此番卻出乎黃萬金意料地緩緩開口了:“人各有志,在這強者為尊的自然規律面前,我只能以哀莫大於心死來維護自己的尊嚴,只能以封閉靈魂來表達不願屈服的意願!雖然大多數人皆是被爭權奪勢攀附權貴的大流給引導得失去自我,可我明白,真正的活著,是要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然後去經歷、去實現!而不是別人能給你什麼,從而去迎合、去墮落!”
黃萬金忍著劇痛,額頭冷汗如黃豆般滑落,兀自大笑道:“不曾想到你此番竟然能說這麼多心裡話,比你這三年來加起來說得話都要多吧!唉,緣分這東西,當真奇妙!罷了,你且去吧!”
初心微微一禮,轉身走出書房,往後院閣樓而去。
李玄巧妙地又掌控著長生真氣緩緩將黃萬金頭腦之中的風涎給包裹潛藏。
黃萬金只覺隨著初心的離去,腦中疼痛之感亦隨之減緩,不由得長吁了口氣。
被那頭疾折騰得臉色鐵青,滿身汗水,此時緩過神來的黃萬金疲憊地坐了下來,對李玄道:“果如道長所言啊!”
李玄淡然道:“黃老爺該速做決斷,有利於這頭疾的根除!”
黃萬金黯然得抬頭,對外面的錢管家說道:“去通知初心姑娘,如若其想離開,今日便收拾一番啟程吧!順便給其取千兩黃金,備好馬車,另,府上若有其喜歡的物件亦可隨她帶走,也算老夫對其最後一番心意吧!”
錢管家面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沒有多言,應聲往後院去了。
不消片刻,初心便收拾妥當,所攜帶之物,不過皆是隨身需用之物,便是那千兩黃金亦分文未取。
黃萬金與李玄幾人站在黃府門前,初心揹著那小包裹,正對著眾人。
黃萬金嘆息道:“即便物件不要,可這代步的馬車為何也不接受?”
初心木然道:“小女子身無長物,自一路走去便是,而且也不會駕這馬車,如若再勞人相送又更是不便,請黃老爺成全!”
黃萬金喃喃道:“隨你吧!一路小心!”
初心點了點頭道:“多謝黃老爺!此番一別,望老爺多加珍重!”
即便是初心不喜歡這地方,可卻對這黃萬金並沒有恨意,畢竟這黃萬金三年以來沒有勉強過自己,自己能保住這純潔之身,亦是該感謝他!
黃萬金神色複雜道:“去吧!”
初心微微一禮,轉身行了去!
待得初心消失於眾人視線之中,黃萬金才開口道:“道長,如此老夫之頭疾便根治了?”
李玄點頭道:“自然!難道黃老爺沒發覺此刻感覺不一樣了嗎?”
黃萬金這才察覺到他頭腦之中的異樣彷彿徹底不見了!這種感覺與李玄前番幫其隔離開相剋之物所帶來的那種豁然輕鬆更是爽朗!所謂自身狀況自己最為清楚,黃萬金冥冥之中已然能確定自己這頭疾或許果真是根除掉了!
“哈哈哈!果然神清氣爽了不少,多謝道長了!走,道長請與老夫入內暢飲幾杯,好教老夫好好感謝一番道長!”黃萬金雖然對於初心的離去有些哀傷,可這頭疾的根除之喜,卻比之更甚。
李玄微微一笑道:“不必了,貧道師徒這會也該起程了,還有其他要事需辦!”
黃萬金急道:“道長何須如此著急,不妨再在府上屈尊休整幾日如何?”
李玄似是看穿了黃萬金心中顧慮,笑道:“黃老爺儘管放心,只要這初心不回,那頭疾必然不至!”
黃萬金笑道:“老夫自然相通道長之能,只是道長幫了老夫如此大忙,老夫卻未能好好感謝一番,心裡著實過意不去!”
李玄道:“黃老爺無需如此,貧道也只是舉手之勞!那麼,貧道二人這便告辭了!”
黃萬金急忙又道:“道長稍等!”,隨即又向錢管家使了使眼色。
只見錢管家招了招手,兩名家丁抬著一個偌大的玉盤走了過來,玉盤之上放置之足有千兩黃金。
黃萬金道:“些許薄禮,不成敬意!謝道長治病之恩!”
李玄擺了擺手道:“黃老爺客氣!貧道只需一錠即可,其它的就託黃老爺予以需要之人便是。”,李玄說罷,身上到玉盤之上取下一錠十兩黃金。
黃萬金見李玄目光堅定,亦未再多言,拱手行禮道:“道長真是醫者仁心也!日後若有需要,儘管開口便是。”
李玄微微還禮道:“如此,貧道二人便告辭了!”
看著揚長而去的李玄與莫言,黃萬金與錢管家二人神色逐漸變得莊重。
錢管家緩緩開口道:“老爺,您就這麼放任初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