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唐時期,羽林軍作惡多端,詩人王建由此寫了一個羽林行。
在這詩篇的描繪中,羽林軍無所顧忌,在樓下打劫,在樓上喝酒,在皇城裡面下值,立刻就到松柏林中劫路殺人,而這樣的人,即便是罪孽滔天,皇帝也會一紙赦書輕輕放過。
而這些惡少們不過躲避起來,暫避風頭,等到赦書之事確定之後,就會改回自己的名字,然後重新得到重用。
立在殿前射飛禽。
這一句話,可謂是將這些人逍遙法外,有恃無恐,自由狂放描繪的淋漓盡致。
看著陳嶽詩篇寫完,周圍看著這邊的百姓們不由嘆息一聲。
“百回殺人身合死,赦書尚有收城功,他們的苦都在當年先祖進城的時候吃完了。”
“唉,惡少。”
“唉,朝廷。”
這一首詩篇寫出來,裡面沒有任何的評價,就是簡簡單單的闡述一個事實,但是非曲折,人心之中早有公論。
“放肆!”
韓家守衛厲聲對著陳嶽呵斥。
“他算什麼放肆?”
高九徵在一旁冷冷說道,在說話的同時,長劍璀璨,眾人只見一道白練猛然劃過,倏忽間一切皆止。
“這才叫放肆!”
高九徵長劍歸鞘,就在這一剎那間,他用長生教的劍術,將這城門口的守衛全都格殺。
這一下子,讓周圍的百姓們紛紛退避,陳嶽是寫了詩句,戳了天京城這邊的肺管子,而高九徵這一位可是真的下手,直接格殺的。
事情至此,已經大條了。
圍觀的百姓們紛紛離開這邊,免得殃及池魚。
陳嶽倒是平靜從容,反正他背後現在有真因站著,雷音正宗又是天下間最懂得防護的門派,由此陳嶽不怕,只是詫異的看向高九徵,好奇高九徵在簽訂契約之後,仍然能夠用劍。
“你看天京城這邊。”
高九徵平靜的說道:“整個天京城都沒有什麼草木,這都是長生教的先輩所做。”
陳嶽點頭,他在官家看到一些歷史記載,上面所述,長生教的法訣和木有些關係,當初長生教和陳朝的皇帝交惡,然後長生教就開始襲殺朝廷官員,讓朝廷將天京城這邊所有衙門,宅邸的大樹砍掉,如此才安心,也是在那之後,長生教成為了魔教。
當年的長生教能夠在重重禁制之下,做出這種大事,高九徵自然是有免疫禁制的一些手段。
天京城這邊城門口發生了血案,立刻就驚動了天京內部,數道光芒洶湧,講武堂,懸鏡司,韓家,京營處處震動,多道人影向著天京城門而來。
只是在他們到來的時候,陳嶽和高九徵已經在真因大師的步調中,進入到了城中,並且徑直就向著正一仙道走去,讓他們這一行人到此,看到的是陳嶽留在這裡的詩句。
“九衢一日訊息定,鄉吏籍中重改姓。”
“出來依舊屬羽林,立在殿前射飛禽。”
這樣的詩句,十分辛辣,而這些人瞧著詩句,感覺這並不僅僅在闡述事實,更是將批判的矛頭指向了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