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問完就感受到上司的淩厲目光，於助理不卑不亢等他回答。
陳羲河翻開手邊的檔案，“放吧。”
於助理不由多看他兩眼，他怎麼聽出了無奈的感覺？
手上的東西讓於助理不敢怠慢，出了陳羲河辦公室就要送到陳羲河小區的房子去，他一臉慎重的模樣，引起了外邊同事的注意，正要去其他部門的馮助理，一手搭上他的肩膀。
“小於，這是出什麼大事了？”
“沒什麼，陳總讓我去監督監督家政。”
“哇偶，又要跑那邊啊？真是辛苦了，陳總要求是越來越高了。”
於助理順著他的意思點頭。
陳羲河找人打掃小區那邊的房子換了好幾波人，要不是換人頻繁，有什麼大秘密肯定藏不住，指不定謠言要從有人謀害陳羲河變成陳羲河幹了什麼不法勾當才使得家裡異味不散。
秘密倒是有，和前情敵有關。
於助理一走，辦公室裡只有陳羲河一人，安靜得讓他不太自在，想了想他拉開抽屜把證書扔裡面，關上。
他把跟聞致有關的東西都留在小區的家裡，人住在北城，遠離那些試圖幹擾他的東西。
真相離他很近，可總是被修正。
這和聞致送他的東西都有一定關系。
剛認識聞致的時候，聞致送林見律的雪芽水不提因為什麼，反正最後到了他手裡，當時他是什麼情況他還有體檢報告記錄。
雪芽水的結果是，他睡得很好。
林見律情緒失控那晚，聞致給他喝的所謂“醒酒藥”，說明林見律的狀態也和聞致有關。而林見律也睡得很好。
至於昨晚送的禮物，會不會是一樣的功效他不知道，但這一切都證明發生在他身上的不明事件和聞致逃不開關系。
那麼，聞致到底隱瞞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越想越煩躁，他又把檔案合上。
要不是藥檢、尿檢都做過，沒人會不認為聞致在做什麼不法勾當吧？
他為什麼不掩飾好一點？全都是破綻，而後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縫補。
他揉了揉太陽穴，靠著椅子閉眼壓下煩亂的思緒。
片刻後，他暫時放棄思考，至少他從來沒在聞致身上感受到過惡意，即使是他最開始厭煩聞致的時候也沒有。
聞致對他的態度是挺奇怪的。
可真要細究起來，他自己還比聞致更奇怪。要不是昨晚看了監控影片，陳羲河還沒那麼快發現他近來幾乎不抽煙的源頭是因為聞致。
他見到聞致下意識熄煙的行為，說是知道聞致不喜煙味，還不如說是怕了聞致不可預測的下一步。
陳羲河覺得這兩個行為都很奇怪，他認為自己是適當的尊重聞致，沒什麼問題。
只有楊立天才會多想。
算了，找機會問問看聞致吧，聞致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是不是會催眠，讓他忘了一些事情，他忘掉的又是什麼，問清楚了他才好配合。
總不能一有什麼事，就莫名其妙讓他進入昏睡。
念頭豁達，思路清晰，看檔案的速度也提上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