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酒吧後,確實是聞致開的車,只不過開的是陳羲河的車,他先把林見律送到他家樓下,才開著車往陳羲河家去。
聞致:“他還真放心我送你回去。”
坐在後座的陳羲河睜開眼,冷冷的看著駕駛座上的聞致。
“人喝了酒之後,總是不自控的,你說他是放心你,還是放心我?”
他的聲音有些縹緲空靈,陳羲河卻從他的話裡聽出危險來,只是他好似全身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無言的用目光盯著他。
很快,車停了。他解開駕駛座的安全帶,開啟車門下車,每一步對陳羲河來說都清晰可聞。
聞致開啟陳羲河這邊的車門,就這麼站在車門外,很平靜很危險地看著他。
陳羲河想問他到底想幹嘛。
只見聞致張嘴說著什麼,他聽不見,心跳聲猶如擂鼓聲,不停侵犯他的世界。
他晃了晃腦袋,才聽見聞致說:“陳總,你家到了,車就停這,你走回去吧,不然你要開進去的話就是酒駕了。”
然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剛好小區物業巡視到這裡。
“陳先生,需要幫忙嗎?”
陳羲河緩了一下才終於緩過來,下了車讓物業的人幫他停好車,自己慢慢走回家。
他現在很清醒,回頭還能看見聞致獨自一人走在黑夜裡,林見律確實是對他和聞致都太放心了,太放心他也太放心聞致,難道他不知道,他們兩個都很危險嗎?
聞致拐個彎就站住了,幽暗的夜色下,湮明的長袍在黑夜的微風下搖晃著。
聞致:“你看什麼?”
湮明:“你送兩個男人回家?”
聞致走到湮明面前:“不行?”
他擦著湮明的肩繼續走著,湮明轉身跟上。
聞致:“那家夥拿雪芽水玩,我嚇嚇他。”
湮明卻不在意:“你送人了,就不是你的東西了。”
聞致無所謂,他是越界了,對已經不是自己的東西展示不滿,不過他覺得他沒有很過分。
這只是他這前主人最後的示威而已。
快到聞致樓下的時候,湮明拿出一樣東西給他,正是聞致最近心心念念想要的。
湮明:“他這兩天心情很好,送你的。”
聞致心情比他還好,接過了湮明手裡的小果籃。還是他兄弟好,雖然看他不爽,但還是想著他的。
湮明:“他說別為了一瓶雪芽水發瘋了,他覺得有點丟人。”
至於是不是因為聞致得不到所以發瘋,讓兄弟看了出好戲才心情不錯的,聞致對此不痛不癢,和湮明分開後,睡了個好覺。
陳羲河喝了酒,回來又被聞致嚇了一下,走回來的路上沒覺得有什麼,進了門也許是到了熟悉的空間,安全感一下子上來了,只覺渾身疲憊,躺在沙發上。
手背抵在雙眼上,就這麼躺了一下,等緩過來一點,覺得哪裡不對,他抬起手來,鼻尖還殘留著一股熟悉的味道。
陳羲河:……
他坐起來,三兩下就把身上的衣服解開,遠遠扔在一邊,掏出兜裡的那瓶香水,扔進垃圾桶,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陳羲河還覺得不夠,進浴室洗漱,想著早早把身上的味道都洗掉。
這一扔,香水直接從瓶子裡流流淌出來,陳羲河心滿意足的從從二樓浴室出來時,神清氣爽,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