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剛剛已經誇下海口,如今卻又破不了陣,自己從今以後便是中天北地的一大笑話了。
“青陽宗的諸位,吾乃雲劍宗長老雲濤,我等沒有惡意,但求入總觀瞻,還請宗主給幾分薄面,莫要讓我動用些過分的真才實學。”雲濤對著那大門幻影拱手道。
這已經是他能為自己找到的最後一級臺階了。
雲濤見門後沒有動靜,便接著喊道:“此陣名為三門隱天陣,乃是由一個陣眼,六個陣節共三門構成,其中奧秘我已然通曉,若是真要我破陣的話,恐閣下山門盡毀,還請撤除大陣出來相見。”
陳子書此刻就站在門後面的,一臉微笑的看著雲濤。
他感覺此刻的雲濤就像是一個在公司會議上找不到報表的職員,看起來分外滑稽。
他不想搭理雲濤。
以及無人應聲,雲濤站在那裡等了許久,等到他都有些尷尬了。
他回頭看了看汗水涔涔,精神萎靡不振的眾人,輕咳兩聲道:“這個陣法倒是好破,只不過破了怕是要使青陽宗生靈塗炭,吾輩修士乃是仁慈之人,此事不可為。”
這句話便讓眾人疑惑了,咦?什麼時候雲劍宗的人居然也與仁慈搭上邊了?
雲澤此時腦子裡也是這樣想的,但是該做的戲他還是得做。
“師尊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雲澤故作不解。
“還是為師境界不夠啊,若要破陣便要毀掉青陽宗,若不會毀掉青陽宗,便破不了陣,境界不夠啊。”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自我貶低,實則……就是為了找藉口。
不是我不行,只是我仁慈,不忍殺生而已。
雲澤臉龐的肌肉止不住的抽搐,但是依舊拜倒在地道:“師尊仁慈高義,令弟子五體投地。”
身後的眾人就默默的看著,看著這一出有些虛假的好戲,有人信了,有人看出來了。
隨即那雲濤便道:“雲澤啊,這裡的事還是交給你來解決吧,若是青陽宗的道友們不想見你也莫要強求,這本就是他們的權力。”
雲濤撫須,一副高人做派。而云澤立馬道:“先前是徒弟魯莽,徒弟知錯。”
“如此便好,那我便先返回宗門,你也儘早返程。”
“恭送師尊。”雲澤連忙道。
隨即,雲濤便御劍而起,消失在了天際之中。
看著雲濤遠去,陳子書都有些目瞪口呆,這位高人沒臉沒皮的程度可是比他的修為要高出不少,著實令人敬佩。
不過陳子書倒是對一件東西頗為感興趣,那就是雲濤腳下的飛劍。
如果說雲澤和其它一眾弟子使用飛劍是公交車的話,那雲濤這把飛劍就算不是賓士寶馬也是奧迪A8了。
陳子書心想,若是有這麼一個東西,出行是不是就不用騎馬了,而且還可以隨身攜帶,十分方便。
看起來自己得找個時間個自己也搞一個,搞個牛逼的,鑲鑽的那種,一叫出來閃閃發光的那種。
當然不是陳子書好這一口,主要是他是宗主啊,該有的牌面還是得有。
不過聽說飛劍這種東西吧,使用起來還是有不少限制的,最大的限制便是必須是劍修或者是器修,否則的話無法馭使飛劍。
陳子書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看著外面的情況。
雲澤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即便是他,此時也有些些尷尬。
轉頭對身後的眾人說道:“家師仁慈,不肯殺生,所以……”
話還沒說完,便有人說:“那也就是說青陽宗這陣法破不了嘍?”
“呃……”雲澤臉上的肌肉開始抽搐,片刻之後又道,“家師當然能破的開,只是他生性仁慈,不過破解之法我們一定能……”
“雲澤兄弟,實在是對不起,我們宗門還有點事要辦,不會再青陽宗身上拖延太久,我們便先告退了。”那人又說道。
說完,他便一揮手帶著自己宗門的幾個弟子望下山的路走去了。
雲澤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知道這一次他的任務怕是已經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