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很好是什麼意思”
“很好有很多意思”
“那現在呢?”
“現在的意思就是,你可以走了。如果你不是玫瑰山莊的人,你已經是一具屍體。”蕭布衣看著他的眼睛,冷冷地說道。
嚴頂山握了握手裡的劍,手心已經出汗,但終究沒敢拔出來。
他轉身離去,身體微微顫抖。走了幾步突然轉身吼道:“總有一天這個位子是我的,芍藥也是我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樓上廂房內,荊老大離開視窗坐回椅子上,說道:“這個毛頭小子沒有出手,本來倒想看看蕭布衣的劍法究竟到了何種境界。烏爾城三大劍豪的身手可不多見,可惜了。”
她望了眼桌子對面。
桌子對面坐著的人沒有回答,像是在想什麼心事。荊老大居然沒有生氣,像個孩子般靜靜地坐著。
蕭布衣看了眼離開的嚴頂山,他心裡對這個年輕人還是有些好感的,沉著、冷靜、知進退。若不為情所困,假以時日必是一個使劍的好手。
很快人們的眼光又從蕭布衣和嚴頂山身上移到了芍藥身上。
總有些人讓人百看不厭,芍藥無疑就是這種。
一曲舞罷,芍藥施施然走來,坐在了蕭布衣身邊。芍藥拿起酒壺為蕭布衣倒了一杯。
“你這是要害死我”蕭布衣端著酒杯笑道。
“你是懷疑我這酒裡有毒?”芍藥略顯驚訝道。
“酒裡自然無毒,可這些人的眼睛裡卻有毒。這裡有多少人盼著我死了,好喝一杯芍藥姑娘倒得酒。”蕭布衣打趣道。
“哈哈哈......你要死了我就陪著你去,繼續給你倒酒。”芍藥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似真似假的說道。
她的笑聲傳遍了大廳的每個角落,在有些人聽來猶如天籟一般。
蕭布衣從“花滿樓”出來時夜已深了,他喝的有點多,腳步蹣跚,好像隨時都要倒下去的樣子。
在一個巷口他忍不住彎腰吐了起來。吐了一會兒,抬頭向兩邊望了望並無一人,便閃身進了巷子裡。
不多時,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從巷子裡出來。悄無聲息地走到花滿樓後巷附近時,一躍而起飄進了二樓的一個窗戶裡。
“你有些天沒有來了。”荊老大還沒睡,她大概晚上從來就不睡覺。
“暫時不缺錢。”黑衣人依然用腹語嗡嗡的說。
“那你又來了?”荊老大明知故問,她心裡對這個把自己當成錢莊的人多少有些怨氣。
“我需要一個大買賣。”黑衣人當做沒聽見對方的調侃,直截了當地說道。
荊老大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笑得有些開心,說道:“呵呵呵......難得你主動提要求,看來你需要一大筆錢。”
“是的。”對方顯然並不想長談。
荊老大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三天後你再來,有些活能不能接,我也要斟酌斟酌量力而行。這個你應該明白。”
“好!”黑衣人說完就飄然而去,就像他來時一樣。
荊老大望著黑漆漆的視窗,良久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