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老闆看中了小小年紀,卻隱約可見嫵媚風華的雲千疊,所以雲千疊才迫不得已上了賭桌,兩手空空的她唯一的賭注就是自己的清白。
那男人一雙肥碩的臉將眼睛都擠得快要睜不開了,可是卻色眯眯的盯著雲千疊,那眼神彷彿盯著自己的盤中餐一般。
就在所有人同情的視線中,雲千疊卻從容不迫,語出驚人,“我以此作為賭注,倘若輸了無怨無悔,可是你呢?”
幕後老闆一愣,隨即輕嘲出聲,“哦?你想要什麼?”
那時候的雲千疊,五官雖然有些稚嫩,雖然裝出一副內斂,可隱約可見骨子裡的野心。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落下一句,“我覺得你的夜色酒吧不錯,倘若輸了,化為我的名下怎麼樣?”
這句話說出口,眾人只覺得荒唐,甚至就連當初的張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這小丫頭腦子有問題。
不過雲千疊也正是看中這一點,眾目睽睽之下男人好面子不會不同意,倘若輸了在場全部人也能作為見證。
結果不出所料,雲千疊勝了,用她那好的讓人都懷疑是出老千的運氣。
回想起當初那些往事,張智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這些事情明明已經過去很久,可是此刻想來卻又彷彿就在昨日。”
談及這些往事,哪怕是一貫對外表現得玩世不恭的張智,此刻眸中的神色都有些動容,忍不住眼眶一陣發紅。
最終,他看著蕭容諶,語氣前所未有凝重的說道,“蕭少,我們家老闆曾經再艱苦也是一個人過來的,她的性格很要強。”
也正是因為太過於強勢,所以總是讓人忘記,她也不過是一個才二十歲出頭的小女孩,遇到困難是可以嬌滴滴向別人求助的。
可是這一切,雲千疊從未有過,她的性格註定她不會主動向任何人示弱,曾經的蕭容諶卻是例外。
想到這裡,哪怕是張智,其實都是有些不可避免的對蕭容諶心生厭惡,他不太明白如何有人忍心這般對待自家老闆?
等到雲千疊在他面前被寵的像個小女孩一般,可以無法無天的肆意撒嬌耍無賴,可是他卻又狠心將這一切都收回,豈不是更加殘忍?
書房留了一盞暖黃色的燈,張智自問自己在酒吧工作,幾乎是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那些表面正經其實背地裡一肚子壞水,可是唯獨有兩個人他從未看穿過。
一個是雲千疊,這另一個自然就是蕭容諶。
甚至就連聽到這句話之後,蕭容諶的反應都顯得格外平靜的揮了揮手,“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回去吧。”
張智,“……”
這是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用完就丟?
不過張智也不願意留下來,以免有得罪蕭容諶的嫌疑,果斷抬腳離開了。
可是就在男人剛走到門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蕭容諶所在的方向,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走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張智的舉動,蕭容諶挑眉,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莫名讓人覺得後背發涼,“嗯?”
張智深吸一口氣,“蕭少,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和老闆在一起了,我想請你不要找她,還她一片寧靜的生活吧。”
雲千疊既然悄無聲息的離開國內,張智心想肯定是有這方面的意思,所以這才回頭說了一句。
蕭容諶挑眉,冷聲反問,“你怎知我不打算跟她在一起了?”
男人 輕而易舉的一句話,可是張智還是覺得看不透蕭容諶,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抬腳離開了。
轉眼,偌大的書房只剩下蕭容諶一個人,氣氛寂靜的有些恐怖。
男人那雙眸中的神色甚至要比這黑色更濃郁幾分,此刻正目光灼灼的注視著面前的電腦螢幕,而上面是各方彙報的訊息,均毫無進展。
這整整三天時間,他滿懷希冀的派出一個接一個人手出去查詢,生怕錯過任何跟雲千疊相關的訊息。
可是終究,每一條傳回來的訊息,都讓他無比失望。
雲千疊像是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論他如何查詢,都是了無音訊,蕭容諶不相信雲千疊會做的那麼絕。
他心中的雲千疊,始終是當初行事光明磊落,一片赤誠的小丫頭,就算她想要離婚,想要分手也從不會鬧得難堪,大不了大大方方的放手,才不會這般隱瞞自己的蹤跡。
想到這裡,蕭容諶雙眸微眯,眸中流轉著的神色陰沉的有些恐怖,所以到底是誰假借著雲千疊的名義阻撓了他的調查?
下一秒,蕭容諶開啟電腦,十指如飛在鍵盤上游走,果不其然察覺到顧凌安的蹤跡,早已不在國內。
原來如此啊……
這兩天,秦瑤就像是吃錯藥一般,天天在自己身邊轉悠,雲千疊雙眸微眯,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道。
“你們姐弟倆變著法兒跑到我面前,說是照拂,我看實則監視吧?”
秦瑤惱怒,“你這說的是什麼混賬話,哪有這個秦大小姐專門出來監視別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