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雲千疊未免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宋渝玲和雲千疊四目相對的一瞬間,眼底的笑意越發濃郁,隨後厲聲說道。
“到底是沒有母親撫養的人,竟然如此不知禮義廉恥,我身為你的三嬸,今天勢必要好好教訓你!”
然而,此刻激怒中的宋渝玲並沒有注意到整個房間內寂靜的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一般。
雲千疊挑眉,眸中毫不掩飾的寒意,隨後沉聲說道,“你有種再說一遍?”
女人的聲音壓的很低,眸中毫不掩飾的寒意,周身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寒意。
有那麼一瞬間,宋渝玲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全部豎了起來,一時間竟然被震懾住了。
這小賤人竟然還敢威脅她?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她還怕了這小賤人難不成?
“我說你沒有你媽教訓你,我身為你三嬸,就應該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著,宋渝玲毫不猶豫的揚手,想要一巴掌打在雲千疊的臉上。
可是下一秒,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
“我教育這個不知道禮義廉恥的小賤人,跟你有什麼……”
宋渝玲一轉頭就看到了身邊的蕭容諶,隨後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蕭……蕭少?”
男人身上慵懶的披了一件酒店的睡衣,頭髮還溼漉漉的往下滴水,一隻手卻抓著她的手腕,素來眼底含笑的男人此刻眸中毫不掩飾的寒意。
“你剛剛說什麼?”
直到此刻,蕭容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可這笑容覺在宋渝玲的眼裡,顯得格外恐怖,甚至比不笑還要讓人覺得恐怖。
蕭容諶冷笑一聲,隨後一把甩開了宋渝玲。
下一秒,蕭容諶上前,帶著薄薄繭的手輕柔的捏了捏雲千疊的臉蛋,“受委屈了?”
雲千疊抿唇,眼眶有些紅紅的,隨後無聲的搖了搖頭。
她雖然沒有說話,可這一幕落在蕭容諶的眸中無疑就是受了委屈的模樣。
看到她這副模樣,蕭容諶眸中無端升出一股戾氣,隨後一把將雲千疊攬到懷裡,含笑的目光掃了一眼屋內的眾位記者。
“我和千疊在酒店約會,什麼時候還要經過眾位的允許?眾位不請自來,對我的女人咄咄逼人,張口閉口和野男人約會,又是什麼意思?”
男人風輕雲淡的語氣彷彿只是在說今天的太陽有多亮一般,可是眾人分明感覺到周身的氣溫逐漸下降,下意識打了一個寒顫。
他們口口聲聲的野男人,豈不就是眼前的蕭容諶?
直到此刻,渾身僵硬的雲千若立刻反應過來,隨後立刻衝到了洗手間裡。
整個洗手間水濛濛的,可是依舊肉眼可見的裡面的一切,除了蕭容諶壓根就沒有任何人在這裡的痕跡。
雲千若出去之後,看到了整個房間一片寂靜的模樣,在宋渝玲希冀的視線中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沒有……”
從昨天晚上她就一直派人緊盯這裡,這一層在五樓,壓根不存在有人從洗手間跳下去的可能。
也就是說……從昨天晚上開始陪著雲千疊就是蕭容諶!
這是她們母女倆心中最最不願意承認的結果。
蕭容諶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探查過了麼?這一間房間除了我和千疊,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麼?”
整個臥室中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宋渝玲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緊握成拳,眸中毫不掩飾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