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是什麼不做,自己在皇上的眼裡,怕是就是一個冷漠寡情之人了。
“抱琴,去慈寧宮傳話,就說我要養病,這些日子不能去太后那裡了。”
想來想去,元春決定先告病,若是皇上有心放母族一馬,自然會來見自己,那個時候再求情。
不過隔了一日,抱琴從外面回來,悄聲對元春說道:“娘娘,婢子打聽清楚了,去咱們賈府的,正是程公公。”
聽到是程科元,元春心中大安,皇上到底還是給了自己幾分面子,或許是小湯圓的面子也說不準。
榮禧堂裡,程科元正有滋有味地喝著茶,賈赦賈政賈璉俱在。
雖然程科元看著悠閒,但家裡人卻不敢大意,外面可圍著錦衣軍呢。
抬頭看了看堂上,程科元笑道:“這位想必就是二太太了吧?咱家這廂有禮了。”
王夫人忙說道:“不敢當公公的問,正是妾身。”
程科元說道:“那便交出來吧,莫要讓貴人為難。”
堂上眾人齊齊望向王夫人,程科元肯定掌握了賈府的動向,才敢如此說,可王夫人手裡又有什麼?
果然,王夫人臉已經漲紅了:“妾身不明白公公在說什麼。”
程科元悠悠地說道:“機會就這麼一次,這盞茶喝完,就別怪咱家了。”
看著程科元端起茶碗,裡面的茶其實已經下了一半,不過三兩口,就能飲完。
賈赦急道:“弟妹!到底是什麼,趕快交出來了!”
賈母和賈政也急了:“你到底藏了什麼?”
王夫人卻梗著脖子不肯認賬:“妾身什麼都沒有藏!”
那邊程科元已經把茶碗放下,然後站起身來,嘆道:“那就別怪咱家了!只是貴妃娘娘和狀元公的面子,咱家還是要給的。”
聽到這裡,王夫人心中一喜,然後卻聽到程科元喝道:“來人,圍住賈王氏的院子,抄了!”
一眾軍士霍然應道:“是!”
賈環已經到了開封,深秋了,天氣很冷。
“霜降了,大人!”鄭百戶哈了口熱氣在手裡,搓了搓。
賈環看到一團白霧在他口中噴出,感覺冬天馬上就到了。
“就怕路上下雪啊。”賈環嘆道,一旦下雪,那趕路就更麻煩了。
晚上,到了驛站之後,賈環兌現了自己的話,請大家吃了黃河大鯉魚,然後照例看起了邸報。
上面,有著各種動向。
須臾,賈環扔下邸報,踱步出去,看著外面昏暗的天色,撥出一口氣,白白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