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中則見過方丈大師!”
甯中則見自己丈夫嶽不群也在場中,心中暗訝。
按理說岳不群一向注重規矩,平日裡都要求弟子一板一眼,一旦有發現弟子犯錯即刻重罰,怎麼會容忍如此不守規矩的事情發生呢?
方證回了一禮。
林平之這時已經疾步上前,來到曲非煙身旁,畢恭畢敬施了一個大禮道,“多謝這位小妹妹替平之取來祖傳遺物,平之無以為報,以後但有事差遣,平之義不容辭。”
他也不問曲非煙為什麼會知道他家遺物所在,而且還不告而取,只是滿心想要將這袈裟取到手,至於所謂遺物是真是假,反正到手後就可以一探究竟。
曲非煙眼神錚亮,對朝自己低頭行禮的林平之告誡道,“不過我事先建議你一聲,這門功法,最好還是不練的好……”
林平之愕然抬頭看向曲非煙,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說。
曲非煙小嘴一撇直接把袈裟放入林平之的手中,看對方忙不迭地收攏袈裟後,塞進懷裡,便儘可能儘自己的最後努力勸道,“你就不開啟看一下內容嗎?興許我只是開個玩笑想尋你開心呢?”
林平之稍作思考,搖頭道,“就算你只是想尋我開心,我也沒有損失什麼……”
他和曲非煙說話的時候,彷彿能夠感覺到人群中有道陰鷙的目光,不停地在自己的背後掃視,讓他有種如芒在背的刺痛感。
自從被青城派打上門以後,林平之就一直有某種極度焦慮的不安全感,這種感覺讓他一直來都坐立不安,本以為加入了華山派,得到這等名門大派的庇護,會讓人心安。
然而林平之並沒有感覺到寬心,那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錯覺,非但沒有消失,然而在一點點的增加。
並且就在剛才,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這一刻,他甚至想要奪門而出,逃離華山,隱藏到誰也無法尋找到蹤跡的深山老林中,苦練剛剛得到的“辟邪劍法”,神功大成後再出山找青城派算賬。
曲非煙繼續了自己昨晚的毒舌大法,張口就來道,“因為這門辟邪劍法有些惡毒,會讓修煉者斷子絕孫,終身不得安寧。”
林平之退後了幾步,白皙臉龐浮現怒意,憤慨道,“林某雖然感激你替我辛苦送來家傳神功,但亦無法容忍你對先人的汙衊,敢問尊駕這話是何意?”
曲非煙悠悠望了嶽不群一眼,隨口答道,“這門辟邪劍法,和葵花寶典一樣,欲練神功,必先自宮口牙……”
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這八個字猶如晨鐘暮鼓,重重地擊打在了暗中凝聚心神,關注事件進展的嶽不群心頭,頓時讓他自覺眼冒金星,一時間不知東南西北,究竟身在何方?
令狐沖見師父雙眼茫然無神,失魂落魄般的神色與平時渾然不同,禁不住黯然傷神。
難道又被曲非煙料中,師父竟然真的在暗中謀劃那辟邪劍法?所以聽到這等邪門的修煉功法才會如此失態?
先前他就一直覺得葵花寶典過於邪門,凡是與之有關的人物都沒落得一個好下場,現在聽到這裡後,更覺這等武功,不應存於世上。
對於曲非煙所言真假,令狐沖倒感覺很是信服,畢竟一路行來,曲非煙彷彿就沒有猜不到的事情一般。
曲非菸頭頂緩緩出現一個奇怪的倒鉤符號,“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的問號?”
林平之卻覺渾身血氣直衝腦門,俊臉猛然漲紅,大聲怒喝道,“你究竟是何方歹人?如此惡毒的詛咒我林家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