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鐘公伸手指了指丹青生,和他低聲說了幾句話後,疲憊地閉上雙目養神。
丹青生抬頭看了曲非煙等人一眼,沉聲詢問道,“你們中間誰和我一同下地牢?”
曲非煙隨口道,“當然是聖姑和左使兩人和你一起去迎接任教主,我要留在這裡監視你們。”
她說到後面,語氣突然變地有些兇巴巴的模樣,但隨即自己破功撲哧一笑。
任盈盈和向問天兩人稍作商量,都覺得曲非煙的安排頗為合理,於是和丹青生一同起身,去梅莊地下牢房救出任我行。
待到三人行遠以後,曲非煙招呼曲洋劉正風來到自己身旁,眼見黃鐘公和黑白子禿筆翁三人都神色沮喪,不由地哂笑道,“你們垂頭喪氣個啥子呢?要不是我,你們江南四友可都沒什麼好下場。”
黃鐘公依然閉目,黑白子和禿筆翁兩人面露慍色,但也和黃鐘公一樣不言不語。
眼下任我行脫困在即,一旦訊息洩露被黑木崖所知,只怕江南四友四人都要擔當一個看管不利的罪名。
偏偏曲非煙還這般冷嘲熱諷,讓他們幾人如何能夠不惱火?
更何況,任我行脫困後,究竟會如何對付他們四人都未知,也讓他們感覺到有些焦慮。
曲非煙扳了扳手指,對三人道,“神教中,任教主一派想要救出他的人以向左使和聖姑兩人為首,對這件事蓄謀已久。”
“而且就算沒有我,向左使和聖姑兩人,也會找到合適的同夥……”
黃鐘公睜開眼睛,他聽曲非煙的語氣,說的好像她並不是向問天下屬的模樣;黑白子和禿筆翁也瞪大雙眼,沉下心來聽曲非煙說話。
“因為有了我,所以這次才是直接打上門來。”曲非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略微自我誇獎道,“這也是因為我的實力足夠高超,具備直接破局的能力。”
“但你們再想想,任教主被東方不敗篡位以後,他這一派系的人馬,就一直想要救出任教主,而這些人以向左使和聖姑為首,十幾年以來不停的策劃,可謂蓄謀已久。”
黃鐘公仔細思索,啞聲道,“哪怕沒有你,向左使和聖姑還是會帶著人來我梅莊,只不過會換了另外一種方式而已?”
曲非煙深深看了黃鐘公一眼道,“你們四個人,弱點都擺在明處,如果有人以你們可望而不可得的名貴事物為誘餌,說不得你們都會自動上鉤,任人擺佈。”
黑白子滿臉的不服氣,氣咻咻道,“我們四兄弟風裡來雨裡去,什麼場面沒有見過,怎麼可能會被這種小伎倆所矇蔽?”
黃鐘公和禿筆翁兩人雖然沒有言語,但觀其顏色,顯然也十分贊同黑白子的話,感覺很是不以為然。
曲非煙啞然失笑,輕輕搖頭道,“如果我手中有嘔血譜,廣陵曲,率意帖,溪山行旅圖四樣珍品呢……瞧瞧,瞧瞧,這不就結了?”
曲非煙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三個人已經臉紅耳赤,一副恨不得曲非煙話裡的幾樣事物立馬就出現在眼前,好能夠一觀究竟。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