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在聽到訊息的時候,也多有猜測,卻怎麼也不會聯想到當時正在和自己一起趕路的曲非煙身上去。
現在聽到任盈盈說“嵩山派”三個字,似乎是意有所指曲非煙和嵩山派被滅有關係,因此向問天強自按捺下心思,觀看曲非煙的表演。
雖然曲非煙姿勢鬆垮,但江南四友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畢竟向問天成名已久,就連任聖姑和兩位兩位老者看起來也是一副功力深厚的高手模樣。
打頭陣的小姑娘雖然看不出功力深淺,那麼如果能夠集四人之力,倉促間把她擒拿下來的話,說不定還可以藉此同向問天等人周旋。
丹青生手持長劍,禿筆翁捏著判官筆,黑白子卻拿著一個棋盤,三人站在前方,互換了一個眼神,同時朝曲非煙圍攻而來;黃鐘公手中沒有兵器,只能在後方替三人掠陣。
曲非煙輕咦一聲,腳步一轉,輕易退出三人的圍攻之勢,朝沒有動手的黃鐘公道,“黃老頭,你的琴呢?沒有琴怎麼施展七絃無形劍?”
黃鐘公見曲非煙輕易逃脫自家三兄弟的圍攻已是大感驚訝,再聽到曲非煙突然脫口而出自己的絕技“七絃無形劍”,就不僅僅只有驚訝,而是感覺到了恐怖。
他這門“七絃無形劍”旁人根本就不可能會知曉,就連他自己,也是在梅莊隱居的這些年裡才成功練成。
因此哪怕當年的日月神教同僚,也都不知道這門絕技的名字,然而曲非煙卻不假思索的就脫口而出,豈不能讓黃鐘公感覺到驚悸。
曲非煙手中長劍隨意比劃了兩下,毫不在乎道,“那你去拿琴過來再說,我給你們一個敗地明明白白的機會。”
“當然,一旦失敗就不能耍賴,否則後果你們自負。”
黃鐘公深深地看了曲非煙一眼後,轉身去自己房間拿出慣用的瑤琴,回到大廳,盤膝而坐,把瑤琴橫放在雙腿上,對曲非煙點頭示意道,“開始吧!”
丹青生舞動長劍,潑墨披麻劍法劍招如圈,畫出數十個大大小小的光圈朝曲非煙襲來;禿筆翁判官筆抖動,石鼓打穴筆法招招指向曲非煙身上各處大穴;黑白子卻招式平淡,手中棋盤直愣愣著朝曲非煙長劍砸來,似是隻想著要將她長劍砸落。
三人出招的同時,黃鐘公手指落在瑤琴琴絃上,鏗的一聲,竟是崩掉了一根琴絃,但琴絃雖斷,黃鐘公的內力卻已經夾註在琴音當中,隨著琴音的響動,朝曲非煙橫掃而來。
曲非煙嘻嘻一笑,劍光閃動,幾乎不分前後般擊中丹青生和禿筆翁的破綻處,讓兩人鬱悶地心頭窩火卻不得不退步避讓。
黑白子見曲非煙長劍擊退丹青生禿筆翁兩人後,劍光不停,似乎就要和自己棋盤相撞,剛剛喜上眉梢,誰知道曲非煙卻突然撤招回避,左手握拳硬生生地一拳轟在棋盤上。
黑白子猝不及防之下,只覺對方功力沛然難敵,差點連棋盤都脫手而飛,雖然情急下用盡全力抓住棋盤並沒有讓武器脫手,整個人卻被曲非煙的這一拳打地飛退了三四丈的距離。
就在這時,黃鐘公崩掉了瑤琴第二根琴絃,琴音混雜著內力朝曲非煙再度襲來,剛好穩住了亂掉的陣腳,讓他們能夠重新收拾情緒,捲土再來。
曲洋劉正風兩人看地分明,卻搖頭不止,對黃鐘公的絕學“七絃無形劍”大感不以為然,“好好的琴音,不能陶冶情操也就罷了,偏偏還成了殺人的工具,真是牛嚼牡丹。”
“本以為是位高人,沒想到是個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