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從看到梅莊大門的那一刻起,曲非煙就擅作主張,撇開一切以日月神教使者自居,完全打亂了先前預定的計劃,讓他和任盈盈都只能做一個旁觀者。
曲非煙見向問天一臉不忿的表情,饒有興趣詢問道,“向左使想要親自下場?”
向問天剛想開口反詰,驀然心中一動,閉嘴不語。
原本以他光明左使的身份,可謂教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不肯也不會做出這種替人傳話的舉動。
只是他想要救任我行脫困心切,情急之下卻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眼下曲非煙的行動,反而正好替他掩飾了一番。
想通這點後,向問天亦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該怨恨曲非煙這小女孩搶了自己的戲份,還是該感激她替自己保全了臉面。
丁堅忙不迭地讓施令威去通知梅莊四位莊主,自己則請神教聖姑和左使等人到大廳用茶。
幾人過了一個大天井,剛來到大廳,就看到施令威領著四位行色匆匆的老者趕來。
見到曲非煙一行人後,當先一位身型骨瘦如柴,雙目卻炯炯有神的老者詢問道,“我們四兄弟隱居此地已久,不知道神教近況,幾位可是有什麼憑證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嗎?”
曲非煙一副傲氣凌然的模樣,頤指氣使道,“黃鐘公,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你們四人這是什麼態度?”
“你們說自己不認識聖姑她老人家我還能信你兩分,畢竟你們在這裡隱居的時間有點兒長了,但是你們說自己不認識向左使,那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向問天聞言微微頷首,擺出高冷架勢,招呼道,“向某沒有四位那麼大的架子,不會明明認識卻故意裝作不認識……”
“四位,十幾年前我們都在神教的時候,相互見面也不只是一面兩面的事了,你們隱居前在神教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琴棋書畫四大長老的名號,那也是響徹全教。”
黃鐘公不由苦笑一聲,帶著另外三位莊主朝向問天行禮道,“見過向左使,我們四兄弟隱居多年,對外界的訊息一概不知,不知道向左使這次到梅莊是為何事而來?”
向問天剛想回答,曲非煙卻已經搶在他的前頭,冷聲道,“既然已經認出了向左使,那麼再來拜見聖姑她老人家吧!”
黃鐘公四人的目光在曲非煙一行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任盈盈身上,畢竟“聖姑”這個名號聽起來就是女性而不是男性。
而眼前一行人除了說話的曲非煙,就只有未曾開口的任盈盈符合這個“聖姑”的形象,四人遲疑了一下詢問道,“請恕我等眼拙,又隱居多時,敢問聖姑是?”
曲非煙古怪一笑,一字一句道,“聖姑她老人家姓任……”
梅莊四位莊主聽到這話如遭雷擊,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