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尊,您何必如此?”
某一個歲月片段,陸煊、瞎眼道人、跛腳道人以及太上,正圍著一方茶桌而坐。
陸煊輕嘆:
“您這般,完全變成了眾矢之的,這”
瞎眼道人平靜的笑了笑:
“躲不過去的,我佔據遂古之初,卻不願向其他道友透露你的身份,他們一直有懷疑,遲早會有今日,與其讓你暴露,不如讓我來背掉這口鍋。”
頓了頓,他溫和開口:
“反正近於末劫歲月,為師越發的衰弱,恐怕等到太上跌落下圓滿之時,我亦瀕臨古老者的行列,在後續的爭戰中,起不了大作用。”
陸煊鼻子微微發酸,側目看向沉默不語的老師和三師尊,輕聲問道:
“老師、三師尊,若是你們出手.可否護下二師尊?”
“難。”
太上輕嘆:
“遂古之初行教化、謀道祖之位,犯了最大的忌諱,所有道果者或有道果之能者,都會群起而攻之,這是最大的一條規矩。”
頓了頓,他平靜道:
“且我已在跌落邊緣,哪怕強行出頭,三人聯手,多半也不是那七位的對手,最好的情況,也就是打碎所有,重啟所有,讓一切從頭來過,但這般你就吃虧了。”
跛腳道人微微頷首,神色肅穆:
“譬如昊天,他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但這種時候,他也必須朝著你二師尊斬去,這是不得已,也事關根本。”
說著,他垂下眼簾,繼續道:
“這一次,我和太上不會出手,而你,小煊,你則要伐向伱二師尊。”
“我?不可能。”陸煊斷然否決。
瞎眼道人伸手,拍了拍陸煊肩膀:
“說的不是你主身,是你那一具化身紫霄,讓他出手,聯合其餘人討伐於我,將我鎮壓,否則定會被看出蹊蹺,前功盡棄!”
陸煊嘴唇微顫,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如鯁在喉,心頭刺撓的慌。
瞎眼道人平和開口:
“我可以支撐一段時間,在我被鎮壓之前,遂古之初,無人可阻你,你一心多用,兩線並進,儘快在遂古之初完成這一次大舉。”
說著,他輕輕吐了口濁氣,面上浮現出溫和的笑容:
“師父我啊,還有一樁大禮送給你。”
太上眼角抽了抽,但這次並未動怒,預設了元始的自稱,只是施施然起身:
“萬事萬物,水滿則溢,有圓便有缺,有陽便有陰,這是自然之道理,三清未輸過,太過圓滿,
也正因為如此,太過圓滿無缺,反而沒有了更進一步的空間,小煊,你不必多想,三清有缺,勝過無缺。”
瞎眼道人含笑點頭:
“小煊,師父陪你暫且走到這裡,吾且去沉澱一段時間,靜修一段歲月,希望再見你之時,你已勝。”
說著,他亦起身,旋即似乎想起來什麼一般,補充道:
“對了,廣成宮中的清玄道人,你應當知道,假若未來實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可以去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