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
“初證大羅者,身具【一證永證,一得永得】之特徵,收束歲月,將過去自身轉化為歷史烙印,自身意念可在一切過去烙印中轉移,無有任何弱小的時刻,
此境一成,一切過去自身皆為【大羅】,即便初生之時,即便尚在孃胎中孕育之時,也已為大羅。”
清淨蓮臺之上,燦金大佛慈悲講法:
“身證大羅後,若還欲精進,當鑄【道兵】,以器承載自身之道,以自身與【道兵】、【道器】相交融,
若鑄成道兵,自身可成一方多元大宙,舉手投足間,藉助【道兵大器】之威,可裂諸天、斬萬界。”
伴隨燦金大佛的講道,整個大雷音寺中瀰漫起玄而又玄的寶光,伴隨金泉、燦蓮、仙葩等事物浮現,
一位位佛陀、菩薩都聽的如痴似醉,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若再欲精進,便是大羅之境最終一步,徹底解析時光奧妙,通曉諸天諸界一切玄奇,
達成此境,便可同時存在於時光長河中每一個剎那,不再拘泥於過去烙印,於歲月曆史中【無處不在】,自身歷史化作一條直線,
而此境者,為大羅之終極,可稱至高矣。”
有觀音大菩薩執禮而拜,誠心誠意發問:
“世尊,大羅三境,一為永證,一為執器,一為至高,而您所言中,至高一步,大羅自身歷史化作一條直線,是為何意?”
她是大菩薩果位,說是菩薩,實際上媲美古佛,本身也是一尊【近大羅者】,已然開始窺探大羅奧妙,故此極為好奇。
端坐在清淨蓮臺上的陸煊慈悲一笑,舌綻蓮花:
“對於大羅者乃至道果者而言,歲月曆史不過掌中萬物,隨意更替、隨意變化,但.”
他神色莊嚴肅穆,敘世間妙理,講天地萬道:
“但若至大羅第三步,得成【至高】,自身歷史化作一條直線,或者說,化作【時間線】。”
觀音菩薩疑惑,再執禮,垂首發問:
“敢問世尊,此線,有何用?”
“錨定歲月之用。”
陸煊如是說道:
“至高者自身的歷史,除非自己點頭,否則很難被改變,哪怕其過往中的關鍵人物抹殺,發生大轉折,
但時間線收束、糾正之下,一切又會回到正軌。”
聞言,
觀音菩薩臉上浮現出恍然大悟之色:
“也就是說,尋常永證大羅、執器大羅,是【自身】永不變化,而若成至高,則是【自身歷史】永不變化?”
陸煊微笑頷首:
“準確的說,至高大羅所歷經的那一條【線】中,小事可改,大勢難轉,除非道果出手,強迫這位至高大羅【自願】更改。”
“原來如此。”
觀音菩薩再拜,輕嘆道:
“多謝世尊解惑。”
“汝距離大羅很近矣,足跡已遍佈古史,當嘗試溝通諸多過去之烙印。”
陸煊凝視著這位師姐,莊嚴聲若晨鐘暮鼓,振聾發聵:
“這一線之隔,是一層薄紗,亦是一層金鐵,過之,便是大道坦途.但卻不可太過於執著,以免失了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