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煊只是平靜的笑了笑:
“齊桓公失德,與這些百姓何干?他們求的,不過是太平,不過是安生。”
秦穆公點頭,若有所思。
而一旁,車架上的孔丘則是輕聲嘆道:
“是啊,諸國爭戰,百姓何辜?如今山河飄搖,又時有天災這人間太平,何時能來?”
陸煊端於車輦上,看著兩側山河,想起路途上所見的各種天災妖禍,輕聲嘆息,喃喃道:
“是啊,這天下.何時才能真正太平?”
這一問,是問此世之太平,也是問現世之太平。
坂田重工倒塌,可超級財團依舊屹立,邪教在暗中窺伺,南北生死二樓不知善惡,長空之上,長城之外,還有妖族虎視眈眈
“太平吶”陸煊再嘆。
秦穆公則是道:
“若天下一統,戰亂消弭,或可得太平。”
“天下一統麼?”陸煊平靜的笑了笑,並不說話。
只是在車輦又經過一處大旱地時,他指著乾枯之農田,問道:
“此地已是齊國腹地,無有戰火,汝看這兒,可得太平?”
秦穆公張了張嘴,不答。
陸煊搖頭,以【言之有理】,喚來大雨,令稻田豐收。
繼續往前。
又見兇妖盤踞山嶺,但此妖謹慎,很少入城屠戮,只要求村莊小鎮等每日奉上青年男女做血食。
陸煊指著村鎮中青黃不接之景,指著諸多如同行屍走肉、滿臉悲苦的老人,側目問道:
“此地無有戰亂,但可得太平乎?”
秦穆公張了張嘴,又是沉默。
這一次,是孔丘出手,以賢德之言,一語將那尊兇妖鎮死。
繼續往前。
又路過一處大河之畔,河水平靜,並不洶湧,而沿河地帶甚至沒有建立堤壩,想來是從無洪災之患。
但是,卻能看見河邊有許多人哭哭啼啼,有軍士面露不忍,有數百孩童被綁在柱子上。
同時有巫祝在祭壇處念念叨叨,似是祭祀。
孔丘輕嘆:
“這是在祭河神,以人性命,換來大河終年平靜,無災無禍”
陸煊此時側目,指著被綁在柱子上茫然不解的孩童,指著在一旁幾乎哭暈過去的父母,問道:
“此地無戰亂,無天災,亦無兇妖,但可得太平乎?”
秦穆公苦澀的搖了搖頭,長嘆:
“不得太平!”
說罷,他執劍揮斥,在無數人的驚呼聲中,劍光落入大河,片刻過後,有血色浮現,一具仙屍從河底浮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