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一旁的陳樹笑眯眯開口:“反正客房也常年沒人居住”
陸煊喝了一口豆漿,感受著左手內那枚竅穴的不斷膨脹、收縮,笑道:
“實不相瞞,今日有一位至友也抵達了琅琊市,我要去見她,她在琅琊市是有住處的。”
“哦?”陳葉壓下心頭的疑惑,笑問:“看陸學弟的樣子,是個女孩兒吧?”
陸煊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又道:
“而且最近的確有些事情要辦.所以就不多叨擾了,留宿之恩,銘記於心。”
“這都什麼跟什麼.”陳葉哭笑不得,大大咧咧的揮手:“就這都要讓陸學記恩,那也太不合適了,本來就都是緣分。”
說著,她看了一眼手錶,又道:
“嗯,那我也不多留各位了,早上我導師給我來了電話,說是中原行省那邊有一位上古大德甚至疑似聖人的墓出土,傳來了許多文獻和資料,我得去學校看看來著。”
“請便。”陸煊禮貌道。
陳葉離開後,三人吃完早飯,也沒多停留,朝著陳樹道了謝,也都一起告辭離開。
走出屋門,走上長街,陸煊抬起頭,看著天上那熾烈的太陽,目光深邃。
於現世,他要默默蓄勢,將整個坂田重工擊垮,於上古,他尚有八十一日時間做準備,八十一日之後.
當斬齊桓公。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八十一日後,無論結果日後,守藏史令多半都要迎來破碎的結局,到時候,也該履行老師之前的要求了。
“守藏史令破碎之時,汝當持此卷道德經,傳於天下。”
思索間,一旁的清河發出疑問:
“陸先生,我們現在去?”
陸煊回過神來,想了想,道:
“我打算先去辦理一些手續,在這座城市中立下一個道統,兩位覺得如何?”
清平一如既往的木訥,只是很緩慢的點了點頭,而清河雖然疑惑,但並未發問,只是道:
“若立道統的話,定然要門人徒弟的,可陸先生,您這時候哪來的門人弟子?”
“立了道統後慢慢收,不就有了嗎?”
“可是.”清河無奈的笑了笑:“您到底才十來歲,面容稚嫩,就算真立下道統,也不見得會有多少人來加入啊.”
陸煊愣了一愣,轉念一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沉思了片刻,他抬頭道:
“這樣,我先去問問流程,提前辦理手續,立道統的時候我換一副模樣,不就行了麼?”
清平木訥,清河則是微微頷首:
“也可以。”
他雖然不知道這位小祖宗為什麼突然想立道統,但也懶得去多問,只是隨口道:
“既然是陸先生自立而下的道統,當以誰為尊?我的意思是,道統當追尋哪位上古人氏為祖?這可不能隨便挑選,您畢竟是我廣成宮中的人,而我玉虛古祖是隱秘,也不好直接昭告於世.”
陸煊聽明白了清河的意思,無論是完整道統還是次一級的道場、門派,不管到底有沒有根源,都會給自己安上一個根源,讓自家歷史能和某位上古仙神或大神通者扯上聯絡,
而自己如今是廣成宮的‘老祖宗’,在不能以玉虛古祖為欲立之道統的根源下,卻也不能隨意尋一個典籍中的仙神、大神通者來確定道統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