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煊繼續俯在地上,一字一頓:
“對,所以這也是學生的劫數,您說過的,遇劫入劫,不可退避。”
老人沉默了半晌,起身,道:
“那你去吧。”
“多謝老師。”
陸煊起身,再拜大禮。
太上此時又道:
“仇怨不急於一時,這個道理汝應當知曉。”
“學生明白,本應當等到修為大成,但.”陸煊抬起頭,儘管神色平靜,但眼眶卻依舊通紅著。
“但學生不能看著張師兄的頭顱,掛在旗上,遭受大日暴曬。”
老人沉默片刻,默默點頭。
半晌,他身形在虛空中變的淡了,緩緩消融。
離去前,老人幽幽的丟下幾句話來。
“孩子,汝既入天人,當可攜令出此守藏室。”
“此去路途遙遙,非三五日可至,而取回你師兄頭顱後,你欲做什麼,我不管。”
“吾不會告訴你插手的那個西極天庭的仙神來自哪裡。”
“對了,此去齊地,汝可著道袍,戴道冠,以陸子之名,以玄清之名。”
老人身形徹底消失,聲音則是迴盪在守藏室內。
“西極天庭嗎?”陸煊將這四個字記載腦海中,朝著老人消失的地方執大禮而拜。
“多謝老師解惑!”
虛無中,傳來一聲懊惱:
“老咯老咯,說漏嘴咯。”
而後再無聲音傳來。
陸煊再拜。
一旁,秦穆公茫然的看著這一幕,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而少年直起身後,平靜坐回了蒲團上,行斡旋造化,在秦穆公驚怖的目光中,有一罈酒浮現而出。
這本不是如今的陸煊可以造化出來的,不過消耗的並非是他的精氣神。
“多謝老師。”陸煊再道,飲酒入肚。
先天酒液極其渾厚雄烈,燒的少年滿臉通紅,將眼淚花子都燒了出來。
“師兄啊”
他給秦穆公倒上一碗酒,喃喃自語:
“可惜,還是沒有聽見你的名字響徹洛陽城呢。”
“沒事,我替你來。”